林望舒說完之後,就去到廚房裡麵,等著鴿子湯出鍋。
侯爺聽著這個小心的話,心中有些熨帖,也有些好奇。
“廚房裡麵,還要專人盯著嗎?”
大夫人神情懨懨的“嗯”了一聲。
“大夫是怎麼說的?”侯爺對這個夫人,還是有一份心思在的。
好歹是從幼年時期一起長大的女人,既有玩伴的情分,又有情竇初開時的回憶。
這麼多年來,府裡麵的侍妾有過幾個,但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夠越過她去。
更彆說,廣陵侯膝下的兩女一兒,其中一兒一女都是出自這位夫人。
現在這幾年,已經很久沒有帶外麵的女人回來了。
最多就是在風月場所的尋歡作樂。
侯府裡麵的事情,全部交給了自己的夫人來管理。
“我趕明兒遞個折子上去,請娘娘安排禦醫來看看?”
看著大夫人無精打采的樣子,侯爺原先漫不經心的態度,有些改變了。
“真的沒什麼事情嗎?”
大夫人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侯爺便對周圍的丫鬟有些發怒。
“你們到底是怎麼伺候的!”
在侯爺的詢問下,千鶴上前將這幾日的事情一一講來。
分彆是蛇羹,以及大夫人夜間不能入睡的情況。
侯爺聽完了這簡單的講述,便嗬斥道“本來就在生病,找那些道士來做什麼?
沒有事情,也讓他們找出事情來了。”
“破家破院都是從跟這些三教九流的人來往開始的,”侯爺看著大夫人捂著頭,十分頭痛的樣子,心中又是急又是痛。
“我現在就遞折子,請禦醫來看看。”
大夫人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侯爺,何必勞煩禦醫來,這幾日請來的大夫,說的都是大同小異。”
尤其是不能請禦醫來,宮裡的人,與林望舒始終是一條心。
甚至是聽從林望舒意見的人。
如果他們來,意識到了這個院子的情況,那怎麼辦?
此時林望舒正好端著鴿子湯走進來,伸手為兩位分彆盛湯。
侯爺看著林望舒的動作,很久之前,為林望舒算過八字的那個言論。
在侯爺耳邊響起。
不詳,命格硬,對父母不利。
侯爺想到此處,看看大夫人的模樣,又看看林望舒的模樣。
一個神情萎靡,一個神采奕奕。
一個衰老的明顯,一個正是青春年華。
“這幾日都是你在這裡伺候你母親?”
侯爺這樣問道。
林望舒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是的。”
“殿下那裡沒有讓你做的事情?這幾日有耽誤那邊的事情嗎?”
侯爺問的是東宮的情況。
內容說的模糊,殿下的指代也是十分的廣泛。
在侯爺看來,這個指令其實很清晰。
因為林望舒交好的殿下,應該隻有一位才對。
林望舒理解到了,“沒事,殿下那邊有什麼事情能用上我呢?”
林望舒笑著回應道。
“最多就是說說話,哪裡有什麼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