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鶯撇嘴笑了笑,“不是很了解,但我覺得我應該比韓菲更了解你”。
陸遠征挑起眉來,“既然你了解我,又為什麼要死纏爛打,把事情鬨到現在這個地步呢?”
黎鶯的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是啊,我這是自作自受,明知道你不會回頭了,但心裡還是不甘,想要再努力試試看,也許,你還有良知,也許,你也曾愛過我一點”。
“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你根本就沒有良知,你也不曾愛過我一分一毫”。
陸遠征不置可否地輕笑。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不曾愛過你一分一毫,說句不好聽的,在我看來,你跟會所裡的那些女人沒什麼區彆”。
黎鶯的臉色變得煞白,“陸遠征,你不要太過分了”。
陸遠征也拉下臉來,他往前傾身,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憤怒。
“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說我毀了你的人生,而你,又何嘗不是一樣毀了我的人生和幸福,如果不是你被關在裡麵,我恨不得親手掐死你!”
“我告訴你,黎鶯,我恨極了你,你是這世上最愚蠢的女人,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跟你攪和到一起,這就是我不想來見你的原因”。
黎鶯錯愕地張大了嘴,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話。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有淚光在閃爍,怒火燒心。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種男人,就算是養一條狗都會有感情!”
陸遠征:“不是你瞎了眼,是我瞎了眼,我還以為你拿得起放得下,想跟你好聚好散,結果你卻死皮賴臉地糾纏不清,如果不是你這樣,”
“我又怎麼會想把你趕出北嶺?黎鶯,你應該反思你自己,而不是把問題都推到我的身上來,你要是痛快一些,大家各自安好,”
“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事到如今,我勸你好好配合警方的工作,好好認罪,彆以為你不配合,警方就拿你沒辦法”。
“彆敬酒不吃吃罰酒,黎鶯,你好自為之!”
陸遠征說完,倏地站起來,嫌惡的瞥了黎鶯最後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黎鶯坐在玻璃牆後望著陸遠征消失在門口,悔恨的淚水不停地掉落。
她當初真的不應該對陸遠征這樣冷血的男人心存妄想,到頭來毀掉自己的人生。
她還後悔自己報複錯了人,她不應該撞韓菲,而是應該撞死陸遠征!
從看守所出來,陸遠征坐進車裡,急切地吩咐陶爍,“回醫院”。
韓菲昏迷不醒,今後還可能會癱瘓,爺爺又停了他的職,這一切都是拜黎鶯所賜。
所以陸遠征心裡的確是恨透了黎鶯。
他現在得好好地想想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如果韓菲真的癱瘓了,那他要繼續跟她過日子嗎?
還是離婚甩手走人?
可如果他真的跟韓菲離了婚,事情傳出去,彆人會怎麼議論他?
肯定會罵他。
不離,跟一個癱瘓的女人過日子,那也是生不如死。
陸遠征一路心不在焉,也沒想出什麼法子來。
卻在回到醫院後得知,韓菲醒了。
韓淩峰夫妻倆接到兒子的電話後也趕到醫院來了。
威廉教授正在病房內給韓菲會診,齊珈珩和洛甯站在一旁候著。
陸遠征和韓家三人在外麵等了十分鐘左右,洛甯出來了。
她雙手插在兜裡,麵色依舊是很沉重,“人是醒了,但是現在情況還是不大好”。
“不大好是什麼意思?”徐冬玥忍不住打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