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驍見陸遠征表情淡漠,沒有接話的意思,便故意逗趣杜鵑道:
“杜鵑,你說這話,就不怕陸少家裡的那位知道了生氣嗎?韓小姐可是韓氏集團的千金”。
杜鵑聞言卻是一點都不怕,反而是麵露鄙夷。
她朝傅雲驍瞪眼道,“老板,您也太掃興了,陸少來這裡是為了放鬆的,您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對吧,陸少?”
陸遠征沒吭聲,隻是把杯中酒一口氣喝光了。
杜鵑見此,訕訕地閉上了嘴,伸手去拿了傅雲驍帶來的那瓶酒給陸遠征續上。
又給傅雲驍遞了個眼色,示意他說話。
傅雲驍微微一笑,也將自己杯中的酒喝光了。
他實在是琢磨不透,陸遠征到底在不在乎自己的老婆。
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一連好幾天都跑到這裡來喝酒,看樣子又不像是單純地想玩。
更像是借酒消愁。
他想跟陸遠征多聊一會,套些話出來,但陸遠征的態度一直是淡淡地。
所以傅雲驍隻能是放棄了,酒留下,人走了。
傅雲驍前腳剛走,後腳陸遠征也跟著站起來,叫陶爍去結賬走人。
杜鵑見陸遠征突然要走,趕緊站起來拉住對方的手,“陸少,你剛來怎麼就要走了?”
陸遠征抽回手,麵露不悅。
咬著腮幫子道:“彆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想做什麼是我的事情,輪得到你來管嗎?你該不會以為陪我喝了幾天酒,就可以管我的事情了?”
杜鵑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詫異又害怕地看著陸遠征。
屋裡頓時安靜下來。
其他姑娘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吱聲。
看杜鵑的眼神裡帶著嘲諷。
陶爍趕緊跑到門口去拉開門,“陸總,您先去車裡等我,我結完賬馬上就過去”。
說著,還狠狠地瞪了杜鵑一眼。
陸遠征仰起頭,快步走出了包廂。
陶爍緊隨其後,跟陸遠征一起下樓。
陸遠征回到車裡坐下,關上車門,煩躁地扯開襯衫最上麵的兩顆紐扣。
心情無法平靜下來。
韓菲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說腿沒有知覺,癱瘓的可能性很大。
而爺爺那邊,停了他的職,不讓他回去上班。
陸遠征現在每天無比的茫然,不知道去哪裡,做什麼好。
隻能到這裡來喝酒。
他這幾天晚上都帶杜鵑去酒店,但他隻是拿她發泄心中的鬱悶而已。
並沒有想跟她扯上什麼瓜葛。
可現在看來,杜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似有恃寵而驕的架勢,所以他自然不能再縱容她。
因為他害怕韓菲和韓家那邊會知道。
他對嶽父韓淩峰發過誓的。
陶爍很快就回到車上。
坐進車裡,他小心翼翼地問陸遠征:“陸總,回家嗎?”
陸遠征想了想,回道:“去醫院”。
陶爍有些不解,“陸總,這個時間點拒絕探視,太太她可能已經休息了”。
陸遠征瞪著陶爍,“我家的醫院,我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誰敢不讓我進?”
陶爍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就不該多嘴,因為陸遠征從不會領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