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征對上韓菲的眼睛。
她眼中的決絕像寒霜一樣冰冷,表情像陌生人一樣疏離。
韓菲見陸遠征僵在那裡不說話,她猛地抬起左手,右手用力一拔,將針頭拔出來了。
鮮紅的血液順著針眼湧出來。
韓少戚一邊衝過來一邊叫,“菲菲,你這是要做什麼?為什麼要拿彆人的錯誤傷害自己!你那麼傻做什麼?他根本就不會心疼你”。
華箏趕緊轉身去叫外麵的兩個阿姨,“快叫醫生過來”。
韓少戚手忙腳亂地抽了兩張紙幫韓菲按住針眼,陸遠征睜大眼看著韓菲。
韓菲麵色蒼白,坐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就盯著陸遠征看。
兩人似在較勁。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正是齊珈珩。
他正好過來這邊看個昨天剛做了手術的病人,看到韓家阿姨跑出去找醫生,就來了。
齊珈珩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麵色黑沉的陸遠征,大步往韓菲的病床走去。
看到床單上的鮮血,再看韓少戚按著的那隻手,齊珈珩心尖抽痛。
他知道這場離婚沒那麼容易,但不希望看到韓菲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解決這個問題。
“韓少,我來吧”齊珈珩對韓少戚說。
韓少戚不敢鬆開手,聲音都顫抖。
“主任,您幫我勸勸菲菲,您好不容易才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齊珈珩接過韓菲的手握著。
他的溫暖傳到韓菲的肌膚上,撫平了韓菲的情緒。
韓菲轉頭看向他。
齊珈珩微微點了點頭,說:“韓小姐,我相信老天爺讓你從鬼門關回來,一定有他的緣由,你要耐心地等待,時間會給你答案”。
陸遠征在場,齊珈珩不能說得太直白,但他相信,韓菲肯定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是在告訴韓菲,他會等她。
不管等多久。
韓菲突然垂下頭抽泣起來。
韓少戚攥著拳頭怒氣衝衝地瞪視陸遠征。
“你還有臉待在這裡?你自己看看你對菲菲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難道你真的想要了她的命才罷休嗎?你說話啊,啞巴了嗎?”
陸遠征收回視線,轉身晃晃悠悠地走了。
韓少戚想追回去,被華箏攔住。
“韓少,彆亂來,衝動容易壞事,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幫你們打贏這場官司的,你放心,比這更難的離婚案我都接過”。
韓少戚看向華箏,她臉上的堅毅讓他看到了希望。
“華律師,拜托你了,我就這一個妹妹,菲菲因為他丟了半條命,我真的不配當她的哥哥,如果我早一點幫她,讓他們早一點離婚的話”。
“菲菲也不會受這樣的苦,所以這次我一定要陪菲菲抗爭到底”。
華箏抿了抿唇,“韓少,我也是女人,就是你不說,我也會幫韓小姐打這場官司的,我明天會向法院申請禁令,禁止他接近韓小姐”。
韓菲猛地抬起頭來,“我可以向法院申請禁令嗎?”
華箏:“當然可以,他的存在對你來說已經造成了傷害和威脅,離婚官司拖的時間比較長,但禁令要是通過,他就不能再靠近你”。
“華律師,那你明天趕緊去幫菲菲申請禁令,至少彆讓那個混蛋再靠近菲菲”。
韓少戚真是怕妹妹韓菲下次一衝動,又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來。
這次是他在場,可平時大多數時間他都不在。
萬一陸遠征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又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