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之哭笑不得,“你真的喝多了”。
喝多了的覃朗回到家後,非要跑去敲母親的房門,吵著要看女兒。
朱鈺一邊罵兒子一邊打開房門,讓覃朗進屋去看了孩子一眼,就把人趕出去了。
姚清之好不容易才把覃朗哄回房間去,把人哄睡了。
好在第二天早上,覃朗早早地就醒了。
他記著今天要去德康集團總部報到,所以起來去洗了個澡,換上西裝。
跟家人吃過早餐後,他戀戀不舍地跟女兒告彆,開車先送姚清之去醫院,再去集團報到。
陸乘淵在地下車庫與覃朗偶遇。
帶著覃朗上樓去安排了辦公室,再讓齊淳帶覃朗去人事部辦理入職手續。
隨後就是忙碌的工作,好幾場會議。
另一邊,總院急診科裡也忙成了一團。
附近有一家茶餐廳燃氣爆炸,有一部分患者被送到這裡來。
齊珈珩帶著所有值班的醫護人員對傷者進行救治。
大家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有人在急診室裡辱罵護士。
洛甯一聽那聲音就皺起了眉頭。
她讓姚清之接手她手頭的工作,出去查看。
見到袁莉玫叉著腰在那罵小琴:
“我要投訴你,大家一起來的,憑什麼我就要坐在這裡等,其他人卻可以進去治療!把你們主任給我叫出來,讓他給我個說法”。
“小琴,怎麼回事?”洛甯走過去詢問小琴。
小琴很委屈,“甯姐,我是按照傷情的輕重緩急進行分配的,她的傷比較輕,所以……”
洛甯看向袁莉玫。
袁莉玫的身上能看到的傷口就隻有手臂上有一道劃傷的傷口。
洛甯給小琴遞了個眼神,“你去忙吧”。
袁莉玫見小琴要走,便喊道:“不準走,你們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沒完”。
洛甯偏頭斜睨著袁莉玫,“那你想怎樣?”
袁莉玫恨極了洛甯,她一直認為,是洛甯害她離的婚,害她被丈夫和兒子拋棄。
所以她故意為難,“我要你們主任出來向我道歉,優先給我治療”。
“憑什麼?”洛甯反問道。
袁莉玫怔了怔,麵色漲紅,“憑什麼?”
洛甯坦然地道:“是,我問你憑什麼要求我們道歉?我們做錯了什麼?你又憑什麼要優先治療?你以為你是誰?可以在這裡對我們指手畫腳?”
“還是說,你這道傷是致命的,會要了你的命?”
袁莉玫噎住。
洛甯繼續說:“你老公、兒子都是從醫的,你應該比這裡其他患者都清楚,在遇到這種緊急情況的時候,我們隻能按照輕重緩急對患者進行分診搶救”。
“現在躺在搶救室裡麵的患者都是傷情嚴重的患者,有的還有性命危險,我們所有的醫護人員都在忙著救人性命,而你卻因為手上這點傷口在這裡吵鬨”。
“你是故意想耽誤我們搶救患者嗎?如果裡麵的患者出了問題,你負責嗎?”
袁莉玫的臉一陣白。
旁邊的患者家屬都紛紛指責袁莉玫。
“你這個太太怎麼這樣啊,就這麼點小傷,回家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還跑到這裡來鬨”。
“就是,你怎麼好意思呢,人家醫生都在忙著搶救裡麵的重傷患者呢”。
“你要是不想等就去彆的醫院,彆在這裡吵鬨耽誤醫生救人”。
袁莉玫這才訕訕地閉上了嘴,但心裡對洛甯的恨意更強烈了,她恨不得撕碎了洛甯。
洛甯見袁莉玫不再吵鬨,便轉身回搶救室去忙了。
等她忙完再出來時,已不見袁莉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