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甯大氣端莊,而林婉柔卻是很小家子氣。
相由心生一點都不假。
而坐在病床上的周宴澤,很乾瘦,皮膚蒼白無血色。
林婉柔回過神來,擠出討好的笑容說:“沒想到您會突然過來,我們都沒有什麼準備,請坐,我給您泡茶吧”。
“不用了”陸乘淵疏離地道,“我說完話就走,沒有時間喝茶”。
林婉柔不敢再吭聲。
陸乘淵看向周宴澤,問道:“你就是周宴澤?”
林婉柔趕緊推了一下兒子。
周宴澤會意,衝著陸乘淵喊道:“姐夫好,我是叫周宴澤”。
陸乘淵淡漠地說:“彆叫我姐夫,我不是你的姐夫,我太太姓洛,你姓周”。
林婉柔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剛才還以為陸乘淵是想來討好她這個嶽母的呢。
周宴澤麵露尷尬。
陸乘淵繼續說:“我來這裡是想告訴你們,這家醫院是我的,洛甯是我的妻子,她就是這家醫院的女主人,你們來這裡治病,就應該守規矩一點”。
“彆存有不該有的心思,彆去給我太太添堵,影響她的心情”。
林婉柔不悅,“洛甯跟你說什麼了?我們什麼時候給她添堵了?”
陸乘淵偏頭看向林婉柔,“彆太把你們當回事,我太太也不是那種多嘴的人,我剛才已經說了,這家醫院是我的,你們就應該知道,”
“你們待在這裡,就等於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待著,所以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知道,包括你們從國外跑回來,特意到我們醫院來治療的目的”。
林婉柔:“目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有什麼目的?”
陸乘淵:“你們知道我以前是警察嗎?一年前,我還是刑警隊長”。
林婉柔的心慌了,“我不知道洛甯跟你說了什麼,但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什麼了,我們回來國內治療,是因為在國外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
“而之所以選擇你們德康總院,是因為你們這的環境好,醫生的能力強”。
陸乘淵嘲諷地勾了勾唇,“看來你們真的把我當成傻子”。
林婉柔不再說話。
周宴澤微揚下巴,問陸乘淵:“那你說,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陸乘淵對於周宴澤這樣的質問很不爽。
“如果你想順利地做移植手術,最好給我本分一點,不要覬覦我老婆的腎,誰要是敢道德綁架我老婆,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林婉柔忙解釋,“你真的誤會了,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洛甯的腎”。
陸乘淵:“收起你這些虛偽的話,沒有人告訴過你,彆騙警察嗎?”
周宴澤:“你說得對,我確實是希望我的姐姐能捐一隻腎給我,因為我想多活幾年,可是,如果她不願意,我也不會逼她,更不會道德綁架她”。
陸乘淵:“你最好打消這樣的念頭,不然,就算有合適你的腎源,我也不會給你!”
林婉柔趕緊按住兒子的肩膀,向陸乘淵道歉:
“小孩子不懂事,不會說話,你這麼說了,我們心裡就有數了,我們不會再有那種念頭的,我保證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陸乘淵:“記住你說的話,我也會讓人盯著你們,還有,等手術做完,就給我離開這裡,回你們的國家去,以後永遠都彆出現在我老婆麵前”。
陸乘淵說完就轉身走了,跟著他來的人也走了。
林婉柔等人都離開後,趕緊去把門關上。
她回到兒子的病床前,說道:
“你都聽到了,想要做手術,就按照他的意思去辦,我聽他的意思,會幫你找到匹配的腎源做移植手術的”。
“所以,你千萬不要再在洛甯麵前提換腎的事情了,彆刺激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