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還有些不敢確定地揉了揉眼睛,而這時陳宴正好把包子全部吃完了。
趙叔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於是暗自嘀咕“難道我真的老了,開始出現幻覺了嗎?肯定是因為對趙乙那小子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他的目光看向店鋪二樓,此時趙乙正被他關在家裡反省。
他環顧四周,確認這個時間點不會有客人光顧,便迅速關上店鋪大門,在屋內尋找一根合適的棍子,拿在手中掂量了幾下,然後朝著二樓走去。
“啊啊啊啊老爹,你要乾什麼?昨天已經打了兩個半小時了,今天還要來啊我真沒跟小六搞基啊!”
趙乙的聲音響徹寒霜街,讓周圍的居民們都忍不住側目。
這個聲音昨天可是沒停過,沒想到今天又響起了,但每次都會引起一陣哄笑和議論。
“哈哈,趙乙這小子又被他爹揍了。”
“他也是個狠人,他爹就他這麼一個兒子,他還喜歡男的,還跟對方處上了,聽說現在被禁足了。”
“真的假的?那多半是慣的,多打幾頓就好了。”
三三兩兩的大媽在那小聲嘀咕著,她們都是早餐鋪附近的鄰居。
很快,寒霜街上再次傳來趙乙慘不忍睹的叫聲,甚至連帶著陳宴一同離開的張可凡也聽到了這陣慘叫。
“可凡哥,發生了什麼事?”陳宴也好奇地看著身後。
“看樣子是一段父慈子孝的故事。”
張可凡掃視一眼,便收回目光,帶著陳宴從路過的商鋪買了些食材便回去了。
一路上,陳宴還在好奇地追問剛才的事情,但張可凡隻是笑而不語,似乎並不想過多解釋。
“可凡哥,回去之後我畫個旦角唱戲,你當觀眾可以不。”
回去的路上,陳宴突然興致勃勃地開口道。
“可以啊,你唱,我聽。”
張可凡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也想見識一下對方的戲腔。
一回到陳伶家裡,陳宴就興衝衝地跑回了房間,開始從抽屜裡掏出粗黑線筆,開始畫起旦角的眼妝。
而張可凡將食材放到廚房裡後,也好奇地走到了陳宴的房間門口。
陳宴坐在鏡子前,拿起粗黑線筆開始描繪著眼影,由於是對著鏡子朝反方向畫,所以陳宴畫得有點慢。
不一會兒,陳宴就完成了旦角妝容的繪製。他的眼睛被紅杏般的眼影暈染開來,並向兩側延伸,呈現出一種獨特的美感。
而在粗黑線筆的精心描繪下,他的雙眼微微上揚,猶如鉤子一般,更顯神采奕奕。
此外,他的眉毛也變得細長且彎曲,宛如新月懸掛在天空之中。
完成妝容後,陳宴緩緩站起身來,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他身上那件鮮豔的大紅戲袍隨風舞動,獵獵作響。
他左右轉動身體,仔細審視著自己的裝扮,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隨後,他轉過身去,目光落在站在門口的張可凡身上,嘴角輕揚,笑著問道“怎麼樣?可凡哥,這扮相還可以吧!”
張可凡忍俊不禁,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回答道“不錯,確實挺有感覺的。”
陳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折扇,輕輕打開,擺出一個經典的戲曲姿勢,眼中閃爍著自信,“可凡哥,我先來給你來一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