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和便宜兒子正在大業殿內處理政務。她以為會發生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比如因為掌握了權力就覺得自己礙事,再比如想要自己獨攬大權不想讓母妃參政。
高澤不但不怕自己的母妃掌權,反而覺得她掌權太少,畢竟高澤每日裡還要預留出陪皇後的時間,作畫的時間,練字的時間,讀書的時間,他覺得母妃管的還是少,否則每日自己怎麼那麼忙呢。
大業殿外有一個皇後宮中的內侍上前和守在殿門口的安總管說了什麼,安總管神色帶喜的進了大業殿。
小安子俯身行禮後高聲說道“奴才給皇上、太後娘娘道喜。”
兩個人幾乎都是同樣的表情抬頭看著安總管,似乎在問什麼喜事?
安總管語氣帶著興奮的說“剛才春萊宮傳來了消息,皇後娘娘有喜了。奴才這才來給皇上、太後娘娘道喜。”
高澤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如今已經越來越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難得失態的問道“當真。”
安總管回話“皇上,奴才怎敢瞎說,這是皇後宮裡人親自來告訴的消息,那人還等在門外。”
高澤對著周冷拱了拱手後說
“母後,皇兒去皇後宮中瞧瞧。”
周冷看著他心都長草的樣子,她擺了擺手說“去吧,你們一起用過午膳再回來,這裡有母後呢。”
高澤大長腿快步而行,他是嫌棄步輦太慢了,自己快步走著去皇後寢宮,他身後跟著的都是小跑著的宮女們和抬著空步輦追趕的內侍。
高澤到了皇後宮中的時候,他額頭布滿汗水。連那個去傳話的內侍還沒回來呢,他就到了。
正在軟榻上休息的田舒予看著進門而來的人,她驚訝的站起來,畢竟內侍還沒回來呢。
高澤走過去牽著女人的手。
田舒予感受男人手裡的濕熱,看著他額頭上的汗水,她心疼的問道
“阿澤是走著過來的嗎?如此炎熱的天氣,當心中暑。”
兩人一起坐在軟榻上,有宮女端著托盤上前,托盤裡是擦臉的帕子。
田舒予接過帕子伸手給男人擦汗,被高澤接了過去自己擦。他嘴裡說道
“本想著坐布輦來的,但是朕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你,所以就走過來了,如今見到你也隻想和你靜靜的坐著。”
田舒予幸福的笑著,她很知足現在的生活,她心裡知道哪怕是嫁到相熟人家,也不會比現在過的更好了。
高澤又問“太醫怎麼說?”
田舒予回答“太醫說一切都好,無需刻意調理。”
兩人牽著手坐在窗前榻上,就那樣靜靜的坐著,隨意的說著日常的話,竟是那樣的溫馨和讓人感動,可能因為他們有著尊貴的身份卻樂意享受平淡的陪伴。
周冷在大業殿想了想還是讓身後的彩月去吩咐人到田家傳了懿旨,大致內容就是請田家老夫人到宮內住些時日。
畢竟這一年多田舒予一直在後宮生活,如今懷孕正是心思敏感的時候,周冷想著讓她母親來陪她說說話,畢竟自己這個兒媳婦還是很討人喜歡的,對於美人她不吝嗇自己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