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芍從袖中掏出季府管事的證詞,“張公子,季府背靠張家做了什麼勾當,你知道多少?”
“他能做什麼勾當?”張少揚聞言一愣,“你有什麼證據拿出來,少在這裡糊弄人!季家如果不是忠良之輩,我張家會把生意交給他做?!”
“看來他做的這些事,你們張家也知道?”
“那當然!”
張少揚信心滿滿,堅信自己的看法,對於李雲芍一問再問隻覺得不耐煩,“你有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老老實實把人放了!”
“看來張公子今日來是給季家出氣的。”李雲芍揚起一抹淺笑,望著其他兩人,“不知道二位也是一樣?”
嚴靖羽擺手,何昌之笑不出來連連否認“自然不是。”
對於拖後腿的張少揚,二人都默默決定以後離他遠一些。
李雲芍一遝證詞分成三份放在三人麵前,“幾位看看吧,張公子可是說他乾的事,你們張家都知道。希望你看到這些事後彆否認。”
紙上是季家自落戶到晉城做下的樁樁件件。大到給胡人賣命私販鹽鐵,小到隨意打殺平民,中間還有數不清的偷漏稅務。
李雲芍端著茶盞抿口茶,欣賞張少揚愈發青紫的麵龐。
片刻後,隻聽張少揚怒喝一聲“大膽!混賬!”漲紅的麵龐猶如滾開的熱水澆到皮肉上,燙熟的皮肉蹭蹭向外冒著熱氣。
嚴靖羽嘖嘖,“張公子,看來張家確實實力非凡,區區一個晉城季家竟能借著張家的勢生出此等禍國禍民事端。”
張少揚瞪了眼說風涼話的人,衝著李雲芍叫道“那畜生在哪裡?我要好好教訓他!”
“自然是收押大牢。至於教訓,就不勞張公子費心。城主府會全權負責,不僅是這些,為了給眾人一個公道,不讓人懷疑城主府行事有失偏頗,城主府決定將季家犯下的罪過,樁樁件件都張貼在晉城城門口,讓來來往往的人都知道。”
李雲芍說完頓了頓,開口問道“季府犯下如此罪行,敢問張公子如何處置?”
張少揚嘴角抽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太狡猾。罪過張帖讓眾人知曉,想必早已想好如何處置他。現在又問自己意見,張家和季家如此關係,自己該怎麼說?
說從重處置,最好殺頭以平民憤。季家跟了張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讓其他跟著張家做生意的人知道難免心寒有忌憚。
說從輕處置,又有包庇之嫌。說不定此話一出口,李雲芍就會反問一句,張家是否也參與了這些事情。不然怎麼會給他求情?!
張少揚隻能僵硬抬頭,“這事你們決定就行。”
“我們處置,張公子沒有意見?彆到頭來處理的不合你心意,又是我們的罪過。”
李雲芍故意拿話臊他,欠抽的玩意兒!
張少揚紅腫的半張臉磨到一邊,理弱開口“他做的事情,張家並不知情,我也不好說些什麼。”
自打嘴巴結束後,李雲芍收回證詞長睫微垂神神在在等著他們再開口。
“雲芍,你上次說的東西打算怎麼辦?”嚴靖羽搖著折扇故作漫不經心問道。
李雲芍裝傻,“什麼東西?”
“李大人不必如此,嚴兄都跟我們說了。此事全憑李大人一麵之詞,實在難知是真是假。不如拿出來給我們看看,我們心中也好有個數。”
李雲芍輕笑一聲,眸中漫上譏諷“何大爺是覺得我們都傻?”
何昌之尷尬咧嘴,選擇明哲保身試探問道“那裡總沒有何家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