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季長生微微蹙眉，問道“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簡陽爽約，他要殺你嗎？”
有種小孩受到欺負，找家裡大人告狀的感覺。
“不是。”趙綱趕緊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
他把整體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雖然不怕武道聯盟的報複，但巡捕那邊不好應付，所以……”
趙綱有些不好開口。
正常情況都是下屬為上司背鍋，沒有讓上司給下屬收拾殘局的道理。
“我明白了。”季長生淡淡應了一聲，隨即身影在原地消失。
如果趙綱隻是防守沒有反擊的話，季長生估計會猶豫要不要幫忙收拾爛攤子。
衷心隻能保證富貴榮華，想要走得更遠，沒有魄力是不行的。
趙綱的做法，沒有讓季長生失望。
“咦，剛才還看見季先生在這兒，怎麼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有名工人抬頭，沒看見季長生，他揉了揉眼睛“難道是蹲太久，眼睛花了？”
他沒有多想，搖了搖頭，繼續埋頭乾活。
另外一邊。
趙綱能清晰聽見樓下的警笛聲，他低頭看了看帶血的服裝。
“季先生要是不來，我還真不好解釋。”
一個人搞死這麼多人，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但他是唯一的活口。
再加上帶血的衣服，以及武道聯盟其他人的口供，趙綱很難逃脫罪責。
唰～
趙綱聲音剛落，他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
他心裡慌了一瞬，看清來人是誰後，趙綱心裡一喜“季先生。”
季長生微微頷首，目光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乾的不錯，再接再厲。”
鼓勵一句後，他打出靈火把地上的屍體和血跡清理乾淨。
“以後注意，不要在身上粘上血跡。”季長生轉頭，看了趙綱一眼，提醒一句，道“把衣服脫了。”
趙綱沒有猶豫，很是乾脆的把帶血的衣服褲子全給脫了，隻剩下一條褲衩子。
“把身上的血跡處理下吧！”季長生把衣服燒成灰燼後，身影一閃消失。
樓下。
不僅有巡捕，還有好些個醫護人員和消防人員，更多的則是圍觀看熱鬨的群眾。
經過醫護人員的確認，摔下樓的十八人，已經沒有生命體征，可以確認死亡。
這邊還沒來得及把屍體抬上車呢，那些屍體竟然自己燃燒了起來。
“燒起來了。”
“快，快滅火。”
消防員剛行動，十八具屍體已經燒成了灰，準確點來說，連灰都沒有剩下。
“怎麼回事？”
“作惡多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唄！”
“就是，就是，我可聽說了，這些家夥，蠻橫霸道，欺男霸女，做了不少壞事呢！”
“現在是遭到報應了，活該。”
……
季長生毀屍滅跡後，沒有絲毫停留，身影直接消失。
趙綱把身上的血跡處理乾淨，以受害者的身份被巡捕“營救”了出去。
即便有監控，也有武道聯盟那些跑掉的幸運者作證，也沒能把他怎麼樣。
原因很簡單，武道聯盟的那些人，多多少都是有點功夫底子在身的。
趙綱呢，隻是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會做到連殺那麼多人而毫發無傷？
趙綱也辯稱，他來到武道聯盟後，不僅被人打暈還扒掉了衣服。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恰好碰上巡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