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和安成山這天晚上各自回到宿舍後,心情都久久沒有平靜。白珍腦海不斷浮現當時的看電影、逛街的情形,心裡的漣漪不斷。
之後白珍把心事寫在日記裡,她把日記鎖在家裡自己的箱子裡。高三的衝刺階段,大家都在用功讀書。白珍為了節省時間,把長發剪短,剪成了假小子那種。高三剩下的時間,她都穿著比較中性。他們班女生清一色都是假小子短發,穿足球服。她也不例外。看電影後,白珍和安成山有一段時間沒有遇到了。在她剪短頭發後,有次在教學樓樓道裡,他們碰麵了。白珍想轉頭,被他叫住了。他說差點沒認出來,怎麼換了個這麼酷的造型。
白珍問他怎麼樣,他說不習慣。你是為誰剪去了三千煩惱絲?白珍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正好上課鈴響了,她轉頭跑回了教室。
第一次模擬考試,白珍感覺還可以,考了560分左右,安成山考了6101novel.com分。白珍發現讀理科她高考想要考更好的大學還是有難度的。第二次模擬考試,白珍考了580多分。如果高考時候正常發揮,還是有希望的。
白珍家搬家到另一套大一點的三房的平房,她那個箱子在搬家的時候被摔了下,裡麵的東西都跌落了。白苗在整理這些東西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白珍的日記,翻開看了下,得知女兒已經有了心事。他沒有告訴藍月,擔心她到時候罵女兒,影響高考。
高考終於來了,那幾天全家人都很緊張。白珍在考語文的時候,發現題目有些難寫。她也顧不得多想,抓緊時間把字數寫夠。幾天下來,終於考完了。
白珍心裡還是沒底。他們是先報誌願才估分。當時她報的學幾個誌願都是外省的大學,都是醫科大學,其他幾個學校是省內的,第六個誌願是個大專的醫專。
估分的時候,她看到了作文的要求,她覺得自己寫的主題可能有點懸,心裡沒有底。安成山考得還不錯,估分還可以,報的學校是昆明的一所大學。他們倆在教室估分的時候遇到了,簡單聊了幾句。
不久,分數出來了,白珍才考了400多分,她很意外。她查了試卷得知自己的作文得了0分,她估計是寫離題了。語文老師也很關心她的成績,查了後告訴她語文的作文失分比較多,有點可惜。
她現在要麼接受調劑,要麼就再複讀一年。她看到其他同學陸續都收到錄取通知書了。而她還沒有。過了一周後,她接到了一家省內的三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她回家大哭了一頓。痛定思痛,她還是決定重新讀一年。她和媽媽說,她想讀文科,因為文科是她的強項。
藍月也很難過,女兒這麼些年都很順利,這次對她打擊太大了。藍月本身也是很愛麵子的人,看到單位裡和女兒一樣大的其他孩子都很滿意拿到的錄取通知書,她心裡不是滋味。
白苗也默默忍受著壓力,藍月不敢直接說女兒,隻能嘮叨他。夫妻倆現在人到中年,已經沒有太多共同語言。白苗在年輕一點時候和藍月鬨矛盾,都是讓著她,那時候他還說過,如果她對他這麼不滿意,有看上的人,他支持她,再沒有人比他更愛她。
這麼多年,經過歲月的沉澱後,他心裡已經有點麻木了。他們之間現在有點像搭夥過日子,愛已經蕩然無存,在一地雞毛裡消耗殆儘。
白苗有天看藍月不在家,女兒白珍自從考試失利後就宅在家。他和她聊起來日記裡的事情。女兒好像不太想聊。白苗說他理解,誰都年輕過,他就擔心女兒是不是早戀影響學習。
白珍說他們沒有什麼,隻是有好感而已。她現在就隻是在想複讀的事情,她其他都沒有想。她還在想找哪個老師可以回去複讀,她想進文科班的重點班。藍月提議她們可以在開學時去老師辦公室找一下班主任。
好不容易等到了高中開學,母女倆去了老師辦公室,畢業班的老師她並不認識,藍月問哪個老師是文科班的班主任。這時一個男老師走過來問什麼事?白珍說了自己想複讀,之前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她想進重點班,轉為文科。
這個老師叫王仁貴,他是今年高三5班的政治老師兼班主任。他聽了白珍的情況,說可以來他的班,他們班65人左右,雖然不是重點班,但是歡迎她加入。
他不建議進重點班,但是她心裡壓力過大。藍月聽到這個老師還挺真誠,就對女兒說,這個班主任挺好的,就進這個班吧。白珍點點頭。
就這樣,她重新開始了高三的生活。她給自己的目標是三個月內完成彆人三年課程。安成山得知她又複讀一年,也祝她加油,可以考到心儀的學校。
藍月和白苗除了要顧及大女兒的心情,也要關心小女兒初三的生活。她今年也比較關鍵。小女兒其實一直是他們不太重視的。她一直在單位的子弟中學讀書,在家吃住,他們忽略了,對她的關注。
白梅在學校還是比較優秀的,是廣播站的廣播員,學生會的宣傳委員。她初三就已經接到高二師兄的情書,這個師兄也是學生會的成員。她的情商比較高,沒有把書信交給老師,也沒有和家長說。而是和這個師兄好好溝通,達成協議等大學再說感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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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和白珍說起這個事情,白珍覺得妹妹做得對。她比自己要有想法和目標,不想自己畏畏縮縮,做事很被動。
轉了文科的白珍,發奮讀書。她的座位在班裡最後一排,這排都是調皮搗蛋的學生和學渣。他們對於這個穿著足球服留著假小子頭發的插班生充滿好奇。白珍依舊比較低調,她每天都在觀察,班裡每科誰是學得最好的。她主動去找彆人要這三年的筆記。
他們班的同學都習慣在課本做筆記,她把曆史政治這些學科筆記都抄下來。前兩周她自習課都在抄筆記。
之後的一個月她就在熟記這些筆記,練習真題,把錯題記錄下來,隨時看。不久期中考試,她成績居然在班裡排在前十名。這讓很多同學和任課老師都不敢相信。她的數學是班裡兩個僅有的滿分之一。
這個班的語文老師和她以前的語文老師很熟。有次晚讀時候,語文老師走到她身邊,和她說了之前語文老師很關心她現在的情況。現在的語文老師說有什麼不清楚的隨時可以問。
白珍經過期中考試後,心情逐漸好起來。她話多起來,和宿舍的同學關係也熟了。班裡同學都對她另眼相看。
之前上屆複讀的同學看到了白珍在年級的排名,也很吃驚。安成山上大學後還給白珍寫來信慰問她的情況,當收到白珍的信,得知她進步很大,也為她高興。
安成山告訴她他們在昆明,經常會有地震,有時候半夜就會被疏散到操場。這讓白珍感覺太不安全了。她擔心他的安危,在信裡也表達出來了。
兩人的書信往來也給了她力量,讓她想快點參加高考,這樣可以進入大學學習。她覺得大學的生活會有更大的平台,看到更大的世界。
這個學期的期末考試,白珍一下子去到了班級第五名,她心裡很高興,還是提醒自己要穩住。藍月和白苗得知了女兒的成績,還是很欣慰。雖然白苗覺得女兒轉了文科不能學醫有些遺憾,但他也希望女兒快樂,可以追逐自己的夢想。
白珍寒假和白梅聊天,才得知前些天白苗因腎積水住院了,現在才恢複。白珍問白梅怎麼才告訴她?白梅說媽媽不讓說,怕影響學習。不是什麼大的疾病,住了一周就出來了。說是腎結石導致的,已經碎石了,現在沒有事了。
藍月那段時間也挺忙的,每天兩邊跑醫院和家裡。那時夫妻倆還有感情。白珍沒想到父母會隱瞞她,隻是怕影響她。
現在回想起來,當年如果不是父母硬撐著讓她複讀,也許她當年就去讀了三流的大學,可能就在當地工作了。
白珍複讀這一年的高考,父母都比較重視。父親時不時給她送飯菜。她以前班同學蒙山當年考上了廣西的一個工學院,他得知她在複讀,還經常寫信鼓勵她。這個男生很幽默風趣,個子不高。
終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高考時期。白珍這次心態比較平和,她淡定地進入了考場,順利地完成了考試。估分的時候,她比較保守,由於有了一次失敗經曆,她要保證至少有個不錯的大學,但是又不敢冒險報名牌大學。父親希望她讀中山大學,離家會近一點。而她覺得北邊的學校更有文化內涵,她折衷考慮後報了一所武漢的師範大學,讀這樣的學校會有補貼,給家裡也減輕負擔,比較容易找到工作。
沒想到當時她考的分數是749分,如果報複旦大學也是可以錄取到的。她很快就被武漢這個學校錄取了。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她入學時是學院排名第三的成績。她進入了這所百年學府。入學後得知可以同時修其他專業,她就選擇了輔修自己喜歡的新聞係。
進入大學後,大家的學習生活還是比較豐富多彩的,文科的專業平時除了上課相對還是輕鬆,她看到有同學去找家教的兼職,她也跟著去做了,這樣可以補貼生活費。
第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白苗給了她6600元。白珍知道這個錢是爸爸去借的。他之後估計要用一年的時間來還。雖然白苗夫妻倆也不放心她自己去學校,但是多一個人就要多一個人的路費。剛好當時她同班兩個女同學也考了這個學校,她們不同係。於是三人結伴前往。
三個女孩都是第一次出遠門,她們身上還帶著學費,都比較謹慎。她們買的是硬座票,商量了三個人輪流休息。
在白珍迷迷糊糊睡著又醒來的時候,當時她座位靠通道,一個男生也是去大學的,擠著側身坐在她旁邊。
她覺得沒有危險就又睡過去了。等她過了一會醒來,列車員在查票。她發現這個男生在找錢包和車票,他很焦急,說當時睡過去了,過道人來人往,他把錢包放在牛仔褲後袋,票也在裡麵。
白珍搖搖頭,說她自己也睡著了,沒有注意。有人建議找個男生報警,列車員讓他先補張票,他說錢包丟了。他隻能在下個站下車。
白珍和兩個同學接下去都不敢睡了。她們一直睜著眼到第二天中午到學校,十幾個小時沒有睡覺,她們都很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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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車後,學校有來接新生的大巴,她們上了大巴後才放心睡了下。之後白珍她交了學費後,剩下的錢還有兩三千,她不敢花。
她們師範生每個月飯卡學校會打錢進去,平時沒有花什麼錢,主要就買些生活用品。她看到其他同學都找了些兼職如家教,她也去嘗試做了,還挺順利,借了四五個孩子的家教,她因此持續做了幾個學期。
那時候沒有手機,宿舍隻有一台電話,八個舍友輪流打電話。她有時候就跑到宿舍外麵的電話亭打回家。安成山、蒙山和她還保持著聯係。
她每次收到信都很喜悅。每周蒙山會給她寫兩三封信,都是記流水賬,記錄每天上什麼課,有什麼有趣的事,錯彆字還挺多的。她覺得挺搞笑。安成山的信比較有文采,每次都寫了好幾頁紙,大概一周一封信。她每周都很期待來信。
白珍每周打一次電話回家,主要就是報喜不報憂。家裡也沒有和她聊太多,都是讓她注意學習,注意身體。白梅中考考上的就是她初中時候的學校的高中部,剛好數學老師是她初中時候的數學老師。白梅學習成績還不錯。
到了大一下學期,有的同學開始談戀愛了。在宿舍裡煲電話粥,大家都在排隊打電話,有的人沒有要緊事的就上網聊qq,或者網絡電話。
安成山已經大二了,學業還比較忙。白珍從來信中看出他還沒有女友。他也沒有和她表白。他和白珍說大學畢業後他準備考研,現在要把學業好好讀好,他媽媽還經常和他說先立業再成家。白珍以為這個話是說給他聽的。
安成山對昆明並沒有好印象,說那裡天氣很惡劣,經常地震。女生的皮膚也比較黑。他說不要相信電視裡看到的雲南美女,那些都是歌舞團的演員,都是外地人。他就想通過考研離開這裡。他們學校並不是名牌的大學,未來不太好找好的工作。
和他同個學校的有個他們都認識的初中時候的同學楊琦,她是白珍初中同班同學,她在qq和白珍說,安成山在他們學校很優秀,是學生會的會長。他之前有次還很驕傲地和她說,白珍在武漢讀大學,沒想到複讀一年還考上了名牌大學。
白珍心裡不禁一陣甜蜜,也不知道為什麼。阿美考了廣西的一所商專,學財務專業,已經大二了,她快畢業了。她和馮斌在同個城市上大學,兩個人在大學依然還保持戀人的關係。他們想大學畢業結婚。她每次去馮斌宿舍找他,都很受他們宿舍的人歡迎。
其中有個劉錦明是馮斌的哥們,經常會給阿美一些特產。他們彼此已經比較熟了。阿美一直以為她和馮斌的愛情會開花結果。但幾次去馮斌家,她媽媽都冷嘲熱諷,說他們家至少是研究生學曆。阿美心裡很不高興,之後就不去他家找他了。
阿美鼓勵白珍遇到喜歡的人要勇敢地表白,不要錯過了。大學時是最美好的時光,這時候人沒有那麼複雜,更容易遇到真心喜歡的人。
白珍在她的鼓勵下,幾次想和安成山表白,她都按住了,她很矛盾,覺得女生應該矜持一些。她有些自卑。認為自己並沒有那麼好。她心裡一直有個陰影,從小學三年級體檢發現有乙肝小三陽後,她這麼多年,都不願提起。
之前在小學體檢發現時,單位衛生所的醫生和爸爸說要定期帶孩子體檢,家人也要定期檢查。白苗當時還和她說可能是他傳染給她的,小時候她吃甘蔗咬不動,就會讓爸爸幫咬給他。而她二叔就是因為乙肝導致肝癌去世的。兩個姑姑也是大小三陽攜帶者。
藍月經常嘮叨白苗說他們家種子不好,都是病源體,夫妻倆就會為此吵架。藍月喜歡聽彆人的好聽話,但是婆家這些親戚都是實在人,每次說話又直又衝,她都要和白苗為此爭論而吵架。
白珍到了大一學期末的一個周末,她這天剛好不用出去家教兼職。看著宿舍的舍友們不是去做兼職了就是去談戀愛。就她一個人在午睡。她就給安成山宿舍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他在宿舍。
他很高興地告訴她,他前兩天剛買了個bb機,讓她記下來號碼,之後可以call他,然後會給她回複電話。白珍說好。不久,她也用做家教的錢買了個bb機,感覺聯係起來方便一些。蒙山經常會給她bb機留言,並不需要回電。
白珍在七夕節的時候,終於鼓起勇氣給安成山發了qq信息,讓他回複電話。白珍開始和他寒暄了一下才知道他們學校昨天晚上都疏散到操場了。昨天晚上昆明發生了地震。
白珍很震驚,擔憂地問他還好吧?安成山說不用太擔心,胳膊腿都是完整的。不然過來看看。這把白珍一下子逗樂了。他突然正經起來問她什麼事?這把白珍拉了回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說,她喜歡了一個男生,暗戀了好多年了,每次想和他表白又怕他不喜歡自己或者有女友了。她不知道要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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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山說大學談戀愛是比較正常的呀,有喜歡的男生就去追,女追男隔層紗。他們同學也很多談戀愛的,不過他沒談,不想留在雲南。
白珍頓了下說,如果我說的那個男生是你呢?白珍聽到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鐘,安成山聲音有些發抖,他說我真是太幸運了!這種事不是該男生來表白嗎?白珍撲哧一下笑了。安成山有些緊張地說,那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白珍有些害羞地在電話裡答應了。
她沒有想到居然他會接受她的表白。而他們已經三年沒有見麵了。阿美知道後為她高興,不過也替她擔心,他們這樣屬於柏拉圖式的愛情。就不怕他現實中還有其他的女生嗎?男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安成山和白珍確定關係後,他會每天抽出時間和她qq或者電話聊一下。不久,他告訴白珍他用獎學金買了部手機,這樣他們就可以方便聯係了。他說如果她也有手機,他們就可以設置親情號碼,發短信不用錢。
白珍覺得也是。她看了下自己的存折已經存了3000元左右。她一直很省著花。她決定暑假多接幾家家教。於是她去看了手機,花了900多塊錢買了第一部手機,這是她自己賺錢買的。
當她撥通了安成山的手機號,他很驚奇這個陌生號碼,接了後發現是白珍的號碼,問她怎麼會有手機?白珍說她做家教賺的錢買的。
暑假她去新華書店門口和同學一起,拿個紙皮寫著華師家教,沒想到兩個從書店出來的小孩走過來,指著白珍和她們的媽媽說要白珍做她們的家教。本來說好500元上五個下午的課。
她們家在江夏區,白珍要坐一小時左右的公交。她去到了這個溫馨的家庭。這家是溫州人,她們在武漢做生意。她試講了一節課,發現兩個女孩都很喜歡她。
他們家是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們文科比較好,就想要補數學。而兒子的數學很好,就想補作文、生物這些課程。
五天過去了,白珍果然領到了500元課時費。這家的媽媽每次送她出來坐公交車,都會多給她10元錢說是路費。白珍覺得她很善良,第一次感到被尊重。這家家長讓她繼續來給兒子上課。
上了一短時間課後,小朋友的語文課有所長進,家長給她加了錢從原來30元一小時增加到50元一小時,每次還讓她吃了飯再走,說回去路程遠。這個媽媽親手給白珍織了一雙毛拖。這讓她想媽媽了。
晚上她給媽媽打了電話,說了這個家教的孩子的媽媽送了一雙毛拖給她,冬天可以穿的那種。媽媽說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人。
白珍談戀愛後開始注意個人形象了,她開始減肥,每天堅持去跑步。她的氣色好了很多。安成山並不會經常給她電話或者哄她開心。這個時期的白珍還是天真爛漫的少女,有些戀愛腦。看著有的同學談戀愛,可以撒嬌,可以約會。她還有些羨慕。
然而,白珍並不知道,安成山一直泡在實驗室準備他的論文。他一心撲在學業上,隻想著忙過這陣再說。他最近都沒好好睡覺。但是沒有和白珍說。
白珍這天給他發了信息,到晚上他才回複。他簡單說了兩句話,就要掛了。白珍叫住他,說怎麼這麼冷淡,就要掛了。他說準備睡了,太累了,這幾天在趕論文。
白珍內心很希望有人哄她,或者可以聊聊天。掛了電話後,她拆了最近收到的蒙山的信。在信中他和她表白喜歡她。
白珍不知道怎麼回複他,就暫時沒有回複他信。快過年了,白珍提早去學校門口排隊訂票,但是很難訂。她隻能找黃牛,給了幾十塊錢,終於買到了硬座。她感覺回個家也不容易,如果以後自己賺錢了,一定要買飛機票回去。
她的手由於不適應這邊冬天,被凍傷生了很多凍瘡。她習慣每天洗澡洗衣服,這邊天寒地凍,她手在天氣暖的時候就很癢。她撓呀撓,都破了。
回到家,白苗和藍月見狀很心疼。藍月給她找了土方法治療,回到南方天氣暖了,凍瘡好得比較快。藍月說太遭罪了,北方這麼冷。她和白梅說以後還是考南方的學校,不要跑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