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發現既往自己有很多焦慮的心態都是藍月給到的。藍月總是對身邊的人要求比較高,讓人比較焦慮。白珍也是在婚後多年,才逐漸擺脫了原生家庭給到的焦慮。
藍月在白苗走後,把之前他房間睡過的床、床墊、被子都換了。那個床還是實木的,四五千買的。之後白梅又買了一個床和床墊。她們這個媽還是挺費錢的。
白珍也不好說什麼。這個是白梅買的房子。藍月在那段時間整天嘮叨說住這套房子後住進來的人身體不好。她還老花錢找大師看。
白珍體驗過生活的苦,對這些沒有特彆要求。她不明白,藍月不清楚彆人賺錢的苦,卻在那裡埋怨彆人給的生活不夠舒適。
白梅夫妻倆其實在北京也是不容易的。這套房還是當初白梅堅持要買下來的。現在每個月供房要4800元左右,每個月還要給阿刁各種培訓,估計合計在廣西的花銷都要七八千一個月。
有時白珍會在網上給藍月他們下單買些菜、牛奶、糧油之類。畢竟白梅生活壓力也不小。他們在北京還是租房的,一個月房租也要五六千。
白珍他們房子也在供,每個月兩套房房貸7000多,生活費他們自己做飯會少很多,應酬和服裝開銷都比較少。他們很少去旅遊。相對於白梅他們的開銷會理性很多。
白珍他們省下來的錢都在還前幾年的提前消費的錢及交保費。她這九年已經交完了給藍月買的那份養老補充年金險,裡麵已經交了二十多萬。分成三十年保證領取,每年領取元左右。
藍月在白苗剛離世那半年,一直在那裡嘮叨房子風水不行,當初不應該買老城區,而是要買廣場的房子才有價值。又有中學的學位。
白珍已經知道她的這個習慣,沒有當真。白梅被嘮叨得很難受。和白珍說,他們現在沒有能力換廣場的房子。當初買這個房子總價在48萬左右。現在市場價格都在下降。
而且白梅的老公股票套住了八十多萬。還沒有解套。她打算讀研究生,那個學費一年要二十幾萬。她感覺壓力很大。
廣場的房子都是當地單價最貴的,一平方米都要一萬左右的單價。一套房下來就很不便宜了。白梅還很擔心自己的工作。人到中年,職場危機隨時存在。
可是,這些藍月是無法理解的。她隻關心眼前看到的。如果當年,白珍也聽她的,把所有保險都退了,把房子車子賣了,雖然手頭會輕鬆一點,但是未來就可能什麼都沒有規劃好。
白珍不想未來老的時候發現年輕時候居然一點錢都沒有存。到老了在那裡和彆人哭窮。她已經開始很有問危機感。看到白苗藍月的理財觀,她不認同。
她和姐姐說了自己的壓力,白珍理解她,告訴她不用太焦慮,可以把孩子的戶口先轉過來廣西。未來孩子讀大學也一樣要把戶口轉去外地的。即使現在戶口一直在山東,未來大學還是要轉啊。現在轉到廣西,孩子讀書就不需要交讚助費,可以省了很多錢。
白梅也表示認同,孩子還有一年多小學畢業。他們現在也在考慮。到了國慶節的時候,估計他們覺得這一年多也很難落實北京戶口。於是他們就把孩子戶口轉過來廣西了。
白珍是事後才知道他們轉了孩子戶口過廣西了,很替她們高興。
白珍給藍月買了菜,她和白珍說,又讓你破費,黃憶和你婆婆會不會說你啊?白珍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說買菜吃飯花不了多少錢的。
她不明白買個菜一兩百塊錢,怎麼還要牽扯到彆人。白珍現在已經不想和藍月爭吵,因為知道認知不同,兩人如果爭吵也是白費力氣。
疫情剛結束那年,白珍感覺還挺焦慮的。當時老是簽不到單,花錢的地方特彆多。然後她每天也有些抱怨。藍月又老是說話讓人比較有壓力。
白珍有時候都會有意疏遠,不常打電話給她。白苗過世後,藍月習慣每天早上會給白珍說一下早餐吃啥,中餐吃啥,生活的各種瑣事。在微信上語音給白珍。白珍也習慣了,有時間就會回複一下。
白梅上班時候比較忙,有時候可能回複信息不及時。白珍一般都會回複信息比較及時。這也是她的職業習慣。
加上那年她從主任降級為業務員,收入一下子縮減了50。她都有些變得不愛說話了,心情低落。她當時都覺得自己有些抑鬱了。
以前都是積極上進,力求上遊,而在那時候,她感覺到喘不過氣來。終於就躺平了,順其自然。不像以前那樣,給自己那麼大壓力。在那一年開始她發現右邊有白發,而且長得多起來。她也開始染發了。
白梅的頭發在生了孩子之後就已經頭發白了很多。她發現剪白發已經不能解決問題。早就開始三個月染一次頭發了。
她隻要不染,就會看到很多白發。開始也以為是氣血不足。不過也有可能是晚上睡太晚了。有段時間,她都是加班到淩晨一兩點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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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說,以前她做策劃的時候,都沒有覺得焦慮。那時候也經常加班到深夜或者通宵,但是頭發還是黑的。黃憶說有可能是那時候比較年輕,還能熬。現在到了中年,熬不起了。
白珍有一段時間即使九點多上床,還是會看手機到12點才罷休。她也知道不能這樣,但是還是控製不了。
到了四十歲後,她心境放寬了,不苛求自己,而是讓自己過得心安。不去和彆人攀比什麼。她開始過得簡單的生活起來,簡單的社交圈、簡單的穿著和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