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裡,全部圍住,弓箭手盯緊每一扇窗,出來一個,殺一個,出來一雙,殺一雙。”
白衣少年走在前方,他的身後,是數十位身著夜行衣,頭戴黑笠的無麵人,他們每人手上都握著一把長劍,那是他們的武器,也是他們的命。
客棧四周被弓箭手拉弓包圍,裡麵,白衣少年坐在大堂中間,無麵人站在他的兩側。
上官庭最先察覺出異樣,隨後是沈圖竹,他們兩人先後推門走出,站在二樓圍欄處,與白衣少年對視。
標誌性的白衣,上官庭一眼便認出了樓下那人“黑白無常。”
不對,隻有白無常。
黑白無常向來成雙出入,這會兒隻有白無常一個,當真是奇怪,另一個莫不是……
上官庭環看整個大堂,依舊不見黑無常的影子。
白衣少年拔劍出鞘,冷冽的劍光閃過他的眼睛“彆找了,殺你們,我一人足矣。”
沈圖竹翻下圍欄“囉嗦。”
抽出纏繞在腰間的軟劍,沈圖竹劍鋒直指白衣少年。
上官庭踩著圍欄越下“魯莽。”
白衣少年側頭,避開迎麵而來的軟劍,沈圖竹反手,劍鋒再度逼近他的脖頸。
“許久未見,性子還是沒變。”白衣少年抬劍擋下,另一隻手持起劍鞘,往沈圖竹肩膀使勁一頂,“太急。”
沈圖竹吃力後撤,上官庭上前,舉手斬向欲持劍襲來的無麵人,他的黑笠被劈成兩半,一道由頭頂貫下至腹部的劍傷,讓這位無麵人有了麵,無了命。
收劍時,上官庭還隨手收了旁邊幾位無麵人的命。
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
無麵人的屍身倒下,白衣少年的劍身迎上。
他道“對手,挑錯了。”
上官庭身體後傾,腳尖點地後退,佩劍提於胸前。
眼看劍尖快要碰上眉心,上官庭轉身一避,長劍一轉,朝著白衣少年的臂膀砍去。
白衣少年反應迅速,立即側身轉腕,用利劍護住手臂。
兩人的長劍,劍身刮著劍身擦過,發出刺耳的銳鳴。
這邊上官庭與白衣少年打得難舍難分,那邊沈圖竹單人獨敵數名無麵人,略顯吃力。
此時,二樓傳來聲音。
“沈圖竹,皇兄,我來幫你們。”
“滾。”
“滾!”
上官庭和沈圖竹,齊聲同喊道。
一隻腳已經跨在圍欄,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上官玦,有些尷尬。
言璟拽住他的衣領,往後一扯“彆添亂。”
上官玦不滿道“我怎麼是添亂呢,我也會點武功的好吧!”
“會點?”
“好吧,會的不多。”
如前不久上官庭誇的一樣,上官玦還是對自己有點自知之明的。
右右給言璟遞上彎弓,送上羽箭。
一發兩箭,翎聲響,人頭落。
沈圖竹回頭,無麵人趁機偷襲。
上官玦大喊“沈圖竹,你要死啊,還看!”
偷襲的無麵人被言璟的箭,射穿了喉嚨。
沈圖竹瞬間回神,繼續投入殺敵。
有了言璟的百發百中,死去的無麵人,很快鋪滿了一地。
白衣少年用手捂著腹部,鮮血從指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