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和王嶽在一旁靜靜觀察了兩條青川犬與母野豬的激烈纏鬥長達十幾分鐘。
麵對精力充沛、興奮度絲毫不減的兩條青川犬,這頭兩百多斤重的母野豬最終隻能退到一棵大鬆樹的樹根旁,一屁股坐下,發出哼哼哧哧的聲音,左挑右撅,試圖逼退不斷發起進攻的兩條青川犬,可它連挪動一下屁股的力氣都沒有了。
到後來,即便兩條獵狗咬在它身上,它也懶得動彈,顯然已經精疲力竭。
宋陽不想再繼續等待,回頭對王嶽說道“嶽哥,你就在這兒等著,我去把這頭野豬解決了。要是出現什麼狀況,千萬彆亂開槍,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確保不會傷到人和狗,一定要穩住。”
王嶽點了點頭,應道“明白了!”
宋陽小心翼翼地借助大樹的遮擋,慢慢靠近母野豬。說來也怪,大多數野生動物在見到獵狗時,往往會第一時間選擇逃跑。
一旦被獵狗纏住,而獵人又出現的話,它們常常會放棄與獵狗周旋,轉而瘋狂地攻擊獵人。宋陽之所以小心靠近,就是為了避免自己的出現引發母野豬的攻擊。
彆看它現在一副精疲力儘的模樣,可要是突然爆發,那還是相當危險的。對於凶猛的獵物,隻要它還沒死,就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有大樹遮擋,他也有了躲避和周旋的空間。
手中的火槍隻能發射一發子彈,之後就得重新裝填,所以靠近一些能打得更準、更致命。而且,鐵砂從槍口噴射出去後,擴散的麵積也會小很多。
如果站得遠,一是打不準,二是成片射出的鐵砂很容易傷到獵狗。這是宋陽不願意看到的情況,所以他隻能儘量靠近。
聽到動靜,休息了一會兒、稍微恢複了些體力的母野豬扭頭看向宋陽,果然猛地站起身,朝著他衝撞過來。
它剛一站起,一直守在兩側尋找撕咬機會的招財和進寶便一擁而上。
招財咬著野豬那已經被撕破好幾處的耳朵,進寶則一如既往地朝著野豬屁股後麵進攻,兩條青川犬都咬得滿嘴是血。被兩隻青川犬這麼一糾纏,母野豬想衝撞也跑不起來了。
這次,宋陽心態平穩了許多,他往側麵讓了一步,接著又迎上前幾步,借助野豬旁邊的另一棵鬆樹作掩護,將端著的火槍槍口直接懟到距離野豬腦袋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果斷扣動扳機。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野豬腦袋上瞬間多了一個血洞。母野豬發出淒厲的叫聲,一下子趴倒在地,掙紮著試圖站起來。
但它的四條腿好像不聽使喚了,根本無力支撐身體,反而順著山坡跌跌撞撞地朝著下方的山溝滾了下去。兩條青川犬立刻狂吠著追了上去,撕咬著在溝裡不停踢蹬著四條腿的野豬。
“嶽哥,你去補上一槍,小心點!”
“好嘞!”
王嶽興奮地幾下跳到山溝裡,端著槍小心翼翼地靠近不停抽搐的野豬。確認它沒什麼威脅後,他大膽地將槍口抵在野豬腦袋上,又開了一槍。
野豬的身體一下子繃得筆直,隨後漸漸地軟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動靜,這回是徹底死透了。
宋陽走上前,揉了揉招財和進寶的腦袋,然後招呼王嶽拿出開山刀和殺豬刀,動手給野豬放血、開膛。很快,一副肝臟被取了出來,宋陽切下一部分,喂給兩隻獵狗。
等它們吃完後,兩人又折返回去,將被王嶽打死、扔在一起的八隻小野豬全部開膛,把肝臟也都喂給了兩隻獵狗,讓它們吃了個飽。
一下子收獲了這麼多獵物,宋陽想的是怎麼把這些獵物搬回家,而不是繼續去摘油桐果了。
那頭兩百多斤的母野豬,去掉內臟後,也就一百七八十斤左右,王嶽用繩索攔腰捆住,把分開的繩索套在雙肩上,直接背了起來。
他身體壯實,力氣也大,看著他走路輕鬆的樣子,宋陽不禁讚歎好身板,好力氣!
剩下的那些小野豬自然就由宋陽來背了。一隻小野豬不過十來斤重,掏出內臟後,也就七八斤,宋陽帶來的背簍倒也裝得下。
背簍裡還裝著之前采摘的油桐果,加起來一共也就一百二三十斤的樣子,倒也難不倒宋陽。
兩人一路上沒有再耽擱,一前一後地往家裡趕。
西麵這片山距離村子並不遠,也就六七裡地的路程,兩人都清楚哪些地方能走、哪些地方好走。回到石河子村的時候,正是晌午時分。
今天不用上工,不少人難得有休息時間。早上大家抓緊時間打理自家自留地裡的農活和家裡的雜務,下午天熱的時候,很多人就在皂角樹場子周邊的樹蔭下休息。
男人們聚在一起抽煙、聊天,女人們則拿著針線活湊在一起嘰嘰喳喳。
兩人經過的時候,一個身上背著一頭母野豬,另一個背簍裡的野豬崽堆得冒了尖,引得眾人紛紛側目,一時間議論紛紛。
“喲,又打到野豬啦!”有人高聲問道“需不需要幫忙?”
這種一目了然的事情,可不能像打黑熊和豹子時那樣,自己偷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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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問的話,可以當作沒事,既然有人主動問要不要幫忙,那肯定是想分點野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