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按住他立刻行刑!”
看管的解差本來隻是在吃瓜看熱鬨,突然被叫,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其實是不大想上去的,畢竟這種臟活,換了誰都不願意乾。
而且鄧氏一家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萬一他幫著閹了人家家裡唯一的男丁,報應真降到自己頭上,讓他也生不出兒子怎麼辦?
可瑾王又那麼狠辣,若是不遵命……
他糾結得眉毛都要打結了,想了想正要找點借口推脫,便看到麵前橫空而降幾個侍衛裝扮的男人。
玄影“是,王爺!”
說著便毫不拖泥帶水地帶著手下分工明確地衝了上去。
他負責沒收紀賢的作案工具,其他兩名暗衛則負責按住紀鴻魁兩口子。
瑾王根本就沒打算讓那解差上。
他頓時鬆了口氣,低頭裝鴕鳥,又時不時地抬頭左右看看,試圖尋找這些侍衛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瑾王真不愧是天潢貴胄,就連身邊幾個其貌不揚的侍衛,也有如此好的身手!
望塵莫及啊!
被按住的紀鴻魁兩口子知道他這是要動真格了,頓時絕望了。
紀鴻魁一張老臉氣得通紅,著急道“王爺不可啊!我隻有這樣一個兒子啊!您不能這樣殘忍!”
鄧氏臉上被紀鴻魁打得傷痕累累,卻還慘聲哭求道“您不能讓紀家斷子絕孫啊!這可是我九死一生才生下來的兒子啊!”
她已經上了年紀,以後恐怕再生不出孩子了。
若是這唯一的兒子被閹,隻怕她百年後根本無顏麵對紀家的列祖列宗。
紀晚舟冷眼看著他們哭求,嗤笑道“他都快把你打死了你還一心向著你相公啊?你好像也不姓紀,管他們紀家絕不絕戶呢!”
說完還貼心地朝玄影扔了瓶止血藥粉和一卷繃帶,以免待會兒術後出血暴斃。
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是裴行淵伸手遮住了她的雙眼。
他朝玄影打了個手勢“打暈了到外邊去閹,莫要臟了院子!”
玄影連忙應下,利落地切向紀賢的後頸,把他的哭叫徹底扼殺。
紀晚舟被捂著眼什麼也看不清,隻能聽到院子裡鄧氏夫妻倆的哭嚎聲。
她忍不住伸手巴拉“擋我眼乾什麼?我還沒見過閹活人呢!”
確定玄影已經把人帶走,裴行淵這才鬆開手,無奈道“這種東西沒什麼好看的,臟了你的眼。”
紀晚舟扁扁嘴說了句“好吧”,心道末世的喪屍我都不嫌臟,這區區小場麵,哪裡還能嚇死她了不成?
沒多大會兒,玄影便把人事不省的紀賢給扔了回來。
“我的兒啊!”
鄧氏大叫一聲撲過去,伸手翻他褲襠看。
她還有一絲僥幸,想著瑾王特意讓人帶到外邊去,說不定隻是為了給這家刁民一個交代,並不是真的要做這麼絕。
畢竟不過是這點小事,哪裡用得著受如此酷刑!
但在看到紀賢下身的鮮血,她徹底絕望。
鄧氏眼前一陣陣發黑,哀嚎一聲,終於承受不住刺激暈了過去。
紀鴻魁也氣得渾身發抖,肉眼可見地臉和脖頸通紅一片,伸出的手都抖個不停。
“你……你居然真的敢!我們一家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你要處處針對!這是成心不給我們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