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回來的時候,嘉明帝正在更衣。
“陛下,今早有人行刺肅北王世子蕭景辰。”
“哦?蕭景辰受傷了沒有?可知道是誰派人前去行刺的?”
嘉明帝站在屏風後麵,伸開雙臂,由兩個小太監服侍著更衣,大總管許順半弓著身子為嘉明帝解下冕冠的係帶。
隔著屏風,嘉明帝的聲音不辨喜怒,許宴也回答的中規中矩。
“回稟陛下,小王爺沒有受傷,隻是他身邊的一個貼身侍衛替他擋了一支冷箭。
當場就沒了氣息,小王爺大怒,將刺客活捉之後帶進了王府之中,幕後指使之人的線索暗衛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哦,那就讓人繼續盯著肅北王府,留意蕭景辰的一舉一動。”
“是,陛下!”
“你出京一趟,可有收獲?”
嘉明帝身上的朝服已經換了下來,換成了一身明黃色的常服,屏風被兩個小太監扯了下去。
“回稟陛下,據五城兵馬司的人回稟,昨日有三個疑似的婦人出城,奴才已經讓暗衛營的去追了。
奴才去的是北邊,北城門距離北城民居最近,應該是最快的出城路線。
但奴才追到一半想起來一個事。”
嘉明帝隨手拿起一盞茶,淺抿了一口
“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的!”
許宴跪了下來,才接著說道
“請陛下贖罪,奴才追了一半才反應過來,他們的時間對不上!”
嘉明帝喝茶的動作一滯,眯起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許宴。
聲音帶上了幾分不悅的說道
“說下去!”
“是。
當時奴才太過著急,便忽略了一點,爆炸的時間與那幾個人從水井裡麵出來的時間相差無幾。
奴才去過現場,爆炸的地點距離水井處頗有一段距離。
所以奴才懷疑這是障眼法,從北城門出去的那波人根本就是假扮的。”
“廢物!
另外兩撥人呢?回來了嗎?”
嘉明帝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到桌上,茶水撒了一片。
“陛下息怒啊!”
大總管許順連忙尖著嗓子喊道,又衝邊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趕緊將水漬擦乾。
“回稟陛下,另外兩撥人尚未有消息傳回,也許他們跟對了人也說不準。”
嘉明帝敲了敲桌案,擰眉沉思了一瞬,才又說道
“將盯著永寧侯府的暗衛撤回來吧。
你親自去盯著蕭景辰,等那兩撥人有消息傳回來,即刻來報!”
許宴沒想到嘉明帝會這麼快就打消了對永寧侯的懷疑,讓自己將人撤了回來。
心中驚訝了一下,臉上的神色卻是十分的恭敬,跪地叩首,行了一禮才道
“是,陛下。奴才告退!”
肅北王府。
早上蕭景辰回來的時候,有一個黑衣刺客,在暗中放了一支冷箭。
蕭景辰躲避不及,想要拔劍去擋,卻不知是去了哪裡,身上並未佩劍。
眼見著就要被利箭射穿之時,他身邊的貼身侍衛來喜擋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