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個眼神過來他立即噤聲。
薑陽從廁所出來,甩甩手,“對了,關於風扇廠改製的事——”
還沒說完,被薑依扯住。
“哥,現在幾點了,你不休息也讓彆人休息。”
薑陽也有點不好意思,“我這不是急著解決二百多人的生存大計嘛。”
四人一狗同時笑了出來。
薑依臨走前叮囑聶粲“小心傷口彆碰水。”
他們站在門口,燈光暖黃,她笑得眉目柔和,潔白的臉上像浮動著一層淺金色的光,聶粲深看她一眼,“嗯”了一聲。
翌日。
“臥槽,你們聽說了嗎?風扇廠的周廠長進了局子!今天淩晨四點從家裡被帶走的。”薑大柳一大早和兩個工友過來茶樓吃早餐,興奮的說。
大嫂昨晚睡得死,薑陽什麼時候回來都沒發覺,一大早,他又出去了,所以大嫂也不知,“真的!”
領班鄭麗麗也震驚的問“怎麼回事?”
“詳情還等陽哥回來。”薑大柳說,“陽哥一早來告訴我的,密切關注廠裡動靜,彆讓人搞破壞。不用問,肯定是周廠長對風扇廠做了什麼。怪不得啊,我說廠子怎麼就倒閉呢,原來是有蛀蟲。”
“那陽哥去了哪裡?”
薑陽和薑依去了軍區。
兄妹倆昨晚回去沒怎麼睡,關注著風扇廠的情況,怕出變故,兩人天還沒亮去就周廠長家門口盯梢,所以他們是第一個知道周廠被抓的。
薑依說“哥,周廠的堂妹夫是旅長,我們不能讓他翻身,順便澄清一下我的事,我得去一趟軍區找趙政委。”
不過找趙政委之前,他們又去找鐘會計,把周廠被抓的事告訴她,鐘會計不吃驚周廠被抓,吃驚的是,竟然這麼快!
薑依跟她說了昨晚遇襲的事,鐘會計駭然,義憤填膺,聽說薑依要去軍區,很讚成,“我去找秦書記,在這邊給你們盯著。”
還跟賓館借了輛車給他們。
這真是太好了,薑依一急之下,就坐上駕駛位——
薑陽嗯??“你會開?”
薑依一愣,趕緊下來,“哦,我純粹想感受一下坐駕駛位什麼感覺。”媽呀,差點穿幫。這會,她還沒考駕照。
到了軍區,趙政委見到她,很是吃驚……
一個小時後,另一邊的人民醫院裡。
由於深夜有幾個混混被派出所送來急救,驚動了不少人。
一早大家都在議論,說這幾個流氓想對“好再來”茶樓的老板娘出手,幸虧被路過群眾看見,才沒得逞,還被揍得半死。
剛走出病房的蘇婉清腳步一頓。好再來老板娘?
會不會是薑依?可惜啊,怎麼沒得逞呢。
正想著,忽然前麵走廊風風火火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不就是周春梅?
“周……”
阿姨兩個字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蘇婉清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
蘇婉清瞳孔漲大,捂著臉難以置信瞪著她,“你為什麼打人?”
“打的就是你。”
周春梅不久前接到堂嫂的電話,說堂哥被帶走了,她正準備去找丈夫邱旅長出手撈人,忽然趙政委找她過去,問她為什麼散布薑依的流言。
邱旅長當時就在趙政委辦公室,當著大家的麵訓斥了她一頓。
還說她堂哥是活該,意思就是不想管。
周春梅沒辦法,隻好自己一人匆忙去了派出所,見到了在押的堂哥,堂哥怒氣衝衝的說,因為聽了她的話,對薑依有意見,他生平最看不得這種道德敗壞的人,於是才讓人給她點教訓。
是她這個堂妹先造謠,他也跟著相信,這才犯下錯誤。
周春梅不知道,周廠長避重就輕根本沒跟她說實話,還把責任推她頭上,是想讓她愧疚,出動軍官丈夫撈自己一把。
周春梅兩邊都在氣頭上,覺得自己很可能被蘇母當槍使了,於是立即來了醫院,找她算賬,恨屋及烏連蘇婉清也打了。
蘇母在裡麵,看見女兒被打,跑出來,“你這是做什麼?”
“來打你,沒看見!”
“啪”的又是一聲,周春梅又甩了蘇母一巴掌,力氣比剛才還大,“就是你,跟我說薑依怎麼樣,唆使我散布流言。”
蘇母驚呆了。
連路過的李美珍也驚得一批。
往拐角一躲,周春梅怎麼在這!
周春梅因為女兒和雲驍相看不成,惱了陸家人,而且他們住的新樓,離得比較遠,所以李美珍平時跟她沒往來。
隻見這會蘇母怒道“是你自己要傳,現在全賴我身上了。”
蘇母上去就跟周春梅扭打在一起,“你以為是旅長夫人了不起……”
但是周春梅帶了人多,把蘇母揍得頭發披散,眼圈發黑。
蘇婉清急紅了眼,想找陸雲驍幫忙,又覺得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