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就不是個憋的住話的,所以總是跟陸雲驍吵架,吵著吵著就散了。現在,她不太想吵,想好好說話,可他突然就跑掉。
誰能想到呢,高大威猛的聶老大,也有落荒而逃的時候。
聶粲一瞬不瞬看著她,猛然捉住她的手,把她拉過去,雙臂把她緊緊鎖住,“砸哪了,還疼嗎?”
薑依仰頭看他,視線相撞,昏黃的樓梯燈照著他眼底一片融融的火光,火裡麵有她的身影,她的心被燒融化了。
“已經好了,當時就是你二叔過來,給我擋了一下,阿光也拉了我一把,就是腫了個包,三天就好了。聶二叔是你家人,阿光也是你的人,算是你的功勞。”
聶粲心跳一下一下,撞擊他的胸腔,好一會才緩過來。
“你不氣我這麼久不回來,沒在你身邊?”
“氣啊,但也不是很氣。你有任務在身。”
“所以,你不是真的要和我分?”聶粲喉頭發緊,“可你承認去穗城有陸雲驍的原因。”
薑依知道哪裡不對了,瞪他,“你以為我為了他才去?你傻啊,我想避開他,這也是原因啊。”
“避開他?”
“他之前不是說過想調去北方嗎,我不想給他提供見小果實的便利,所以,這是我選擇穗城的原因之一。”
怪隻怪中華文字博大精深,聶粲瞬間丟盔棄甲,任由喜悅把心填滿,看著她,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忽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薑依嚇得勾住他脖子,“你乾嘛,這不是你家院子,放我下來。”
放下來是不可能放的,聶粲就像從地獄又升到天堂,關上房門便俯身狠狠吻住女人柔軟的唇。
滾燙的身子壓下來,兩個多月沒見,薑依的身上火很快被點燃,理智被燒得跟身上的衣衫似的所剩無幾,微喘著,“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不能。”他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想她。
過去每一天都想。
包括那六年的時間。
隻有在對方的身體裡這種念想才能稍微得到緩解。
他的吻狂野,從來沒試過這樣,像兵臨城下,摧枯拉朽的,薑依天旋地轉一樣,招架不住,隻能任由他在口中輾轉,吸吮。
她的舌根都被扯得發疼。
外麵好像又打雷了,但他們之間,不知誰的心跳,比雷聲還響。
一麵是剛硬,一麵是柔軟。
聶粲一手環在她後肩,一手扣著她的腰,帶著薄繭的指腹略帶懲罰的揉捏,凝視著她緋紅的臉,嘴角勾著,喊她的名字,“薑依。”
薑依整個人在他銅牆鐵壁一樣的臂彎裡,頸脖被抬起,被迫看著他,眼底蕩漾著水光,難耐的“嗯”了一聲。
下一秒,她就像被卷進巨浪裡,在海裡沉沉浮浮。
從浴室出來,外麵還滴滴答答的下著雨。
這雨下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來,薑依有種把男人踹回鵬城的衝動。
動一動,發現彼此的腿還藤一樣纏著,身邊的體溫燙著她,像個小火爐,烘出一身汗,察覺她的動靜,聶粲也醒了。
薑依側過身就對上他深潭一樣漆黑的眸,瞪他,像生氣又像撒嬌,“幾點了?”
“我已經幫你請了假。”聶粲嘴角彎起,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周圍溫度又開始上升了。
男人就不能慣著,給三分顏色開染坊,親了一下又一下,薑依手腕被按的發酸,在他腹肌上小貓似的撓了一下,“不要了,我是真有話跟你說。”
可是昨晚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聶粲暫且放過她,拉過她的手腕輕揉,“你說。”
經過一夜的磋磨,薑依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遠沒了設想中的氣勢,“你回來之前,沈玨給我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