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
“有一種東西,叫乾濕分離。”
按摩的力度變得柔和起來,如同季宴禮此刻的情緒一樣。
林枳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瘋了嗎?大白天的你在說什麼?”
見她像隻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炸毛了,季宴禮手上力度不減,隻是勾唇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思緒收攏,林枳夏抬手擰了一下季宴禮的胳膊,埋怨道。
“我現在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
男人吃痛的悶哼一聲。
她又接著警告道。
“反正這事兒你先答應好,今天回去之後,可不能和其他人說!”
“嗯。”
男人答應得爽快。
林枳夏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想再去看他那張令人心煩的臉。
反而是季宴禮,短暫的打鬨過後,他沒有先一步投入到工作中,而是將目光落到了林枳夏的身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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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時,已經下午五點了。
本來以為他們都會在提前訂好的餐廳等他倆,沒有人會來接機。
結果沒想到,還沒等她走到通道口,就看見周放拿著一大束花站在門口,旁邊還站著周桁。
怎麼又是花?
林枳夏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她總感覺自己今天和花有孽緣。
“你們倆怎麼沒在天喜源等著?”
見她走過來,周桁搶先上前一步,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
“周桁也是這個點的飛機,我和他們說順路把你們一塊兒接回去。”
周放伸手將手中的捧花遞給林枳夏。
但她隻是掃了一眼,沒有去接,反而有些嫌棄地開口說道。
“什麼玩意兒,搞那麼浮誇?”
她才不要去拿這麼大一束花,帶在身上多礙事。
見她沒有收下的意思,周放隻好重新抱著,隻是眼神有些委屈地看向林枳夏。
“我這不是為了給你接風嗎?”
“你該慶幸我行李帶的不多。”
林枳夏也沒完全當個甩手掌櫃,隻把大一點的行李箱拿給了周桁,自己還拖著一個小行李箱。
周桁和季宴禮兩個男人走在後麵,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而周放則是亦步亦趨地跟著林枳夏。
見她開口嫌棄自己沒什麼用,周放撇了撇嘴,正打算開口反駁,目光突然落在了她的脖頸處。
申城雖然沒下雪,但氣溫也算不上暖和。
林枳夏今天紮了一個高丸子頭,所以在下飛機時,她特意將戴在包裡的圍巾拿出來,圍在了脖子上。
一路奔波過來,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有些散亂,露出了一小節脖頸。
而那塊露出的皮膚上,泛著點點烏青,乍一看還以為是碰撞出的淤青。
但因為位置很特殊,是在後頸部,一般很難傷到那兒,周放不由得多留意了兩眼。
這一留意,可就不得了了。
儘管是在行進間,他依然清晰地看到了,那殘留在皮膚上還未褪去的,輕微的咬痕。
他再次眨了眨眼,確保自己沒有看錯。
罪魁禍首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轉過頭瞪了還在和周桁說話的季宴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