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的一天結束，在送走餘寡婦後，張玉回到書房，把所有人送的東西，都記錄了起來。
就連王氏和胡氏娘家的兩棵青菜，也記錄下來。
就是一根毛，也得記著不是。
忙忙碌碌的時間總是很快，忙碌後，張玉又開啟了認真讀書之路。
年紀大了，時間沒有年輕人那麼多，要拚一拚。
張玉再次找到了萬夫子。
還是那雜亂的書房。
“夫子，接下來，我想準備考秀才。”
萬夫子抬頭，從堆滿書籍和卷軸的案頭抬起眼簾，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的光芒。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筆，微笑著對張玉道，“哦？考秀才，這可是個不小的誌向，你可知，這路並不平坦，需要下苦功，還得有些運氣。”
張玉點了點頭，“嗯，我的運氣一直不錯。”
萬夫子，“”
要說厚顏無恥這一塊，這位，也算是可以榜上有名的。
萬夫子他搖了搖頭，眼神中卻並無責備之意，反而多了幾分無奈和戲謔。
“嗬，你倒是挺會自我安慰的，運氣雖好，但學問之路終究還是要靠真本事說話，你且說說，你憑什麼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
運氣嗎。
張玉覺得，有實力的人，運氣就會不錯。
遇到困難，那就解決困難。
所以，就是幸運的。
張玉笑道，“夫子，實力就是運氣。”
萬夫子，“”
老人家皮就是厚實，話說他有什麼實力嘞。
努力是有的，天賦嘛也是有的，但也太自信了些。
必須打擊他一下，不接受打擊的人，怎麼更好的成長起來，萬夫子坐直身子，目光銳利的看著張玉。
“你說實力就是運氣，這話聽起來倒是挺有道理，但彆忘了，這世上有實力的人多了去了，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如你所願，一帆風順。”
“我承認，有實力的人不一定都能成功，但在我看來，那些真正努力過、拚搏過的人，即使暫時未得誌，他們的經曆、他們的成長，本身就是一種運氣。”
萬夫子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道理是一套一套的，不過，光有道理可不夠，考秀才可不是靠嘴皮子就能過的，你得拿出真本事來。”
“對啊，所以跟夫子說說，好學學真本事。”
萬夫子，“”
萬夫子被張玉這番理直氣壯又不失機敏的回答逗得嘴角微揚，但隨即又板起臉來。
“考秀才可不是鬨著玩的，那需要紮實的學識、敏銳的思維，還有過人的文采。”
“嗯，學過後，我就有了。”
萬夫子見狀，心中暗自點頭，張玉雖然有時顯得厚顏無恥，但這份對學問的渴望和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萬夫子點點頭，“你想學，我自然會教你，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
張玉坐直了身子，“什麼？”
“我也隻是個秀才。”
張玉，“”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