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鬆瞥了一眼張玉,聲音低沉說道,“朱家可是有名的大善人家,他們每年都給衙役們……哎,總之,這件事,處理起來相當棘手。”
“大善人家?這是你們自封的,還是大家都這麼認為的?”張玉追問道。
杜鬆的臉上微微一僵,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自然是,大家都這麼認為的。”他回答道。
“嗬……”張玉輕輕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看來,是他們給的好處太多了,沒錯吧。”
杜鬆沉默了片刻,沒有再說話。
杜鬆的沉默仿佛默認了張玉的說法,酒館裡一時陷入了沉寂。
“行吧,我知道了,就當我看錯人了,還以為是什麼英勇的人物,嘖嘖嘖,看來,不過如此。”
杜鬆,“”
他坐直身子看著一臉淡漠的張玉。
“你怎麼看出我是個英勇的人物了?嗯?你不過就是覺得,我是個大冤種吧。”
還英勇的人物,哼,他才不是傻子。
就是激他。
他才不會上當。
張玉一臉正色道,“當然是英勇的人物,當時我一見你,就發現了,你是個有勇有謀的人才。”
杜鬆,“”
有句娘的,不知道能不能講。
這死老漢,當他是傻子不成。
還當初一見,兩人一見,不就乾起來了嗎。
隻是他沒有乾起來,被碾壓罷了。
杜鬆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和挑釁,“哼,說得倒是輕巧,有本事你去殺了他啊。”
張玉聞言,臉色未變,依舊保持著那副正色,隻是嘴角微微上揚。
“年輕人,不要打打殺殺的,像什麼話,說是大善人,如果他家有事了,那麼那些東西,不就都是你們的了嗎。”
杜鬆臉上一變,急怒道,“胡說,你說的什麼話。”
張玉嗬嗬一笑,“難道不是嗎?罪人的東西……不是充公?”
氣氛尬住了。
誰都沒有再說話。
兩人都是默默的喝著酒,許久後,杜鬆歎了一口氣。
“還需要鐵證。”
張玉再次嗬嗬一笑,“鐵證,還不簡單嗎,什麼不都是你們說了算?你要知道,你們才是官,是不是?”
張玉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誘導,眼神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杜鬆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
“我知道了。”
杜鬆放下酒杯,起身走了出去。
張玉獨自一人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回到家,張玉樂嗬嗬的做了一頓火鍋給家人吃,二賴子吃的滿嘴是油。
他看著樂嗬嗬的哥哥,心裡跟著高興,“哥哥,你最近看著很忙呢,讀書很累麼,不要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