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謖聽聞劉禪的誇讚,連忙恭敬地拱手彎腰,一臉誠懇地說道
“陛下過獎了,此乃陛下洪福齊天,大漢國運昌隆,才有如此順遂之事,臣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見狀,劉禪心中感歎道這家夥終是成長了啊,如今的馬謖不愧為馬良之弟了。
說著,馬謖微微抬起頭“隻是陛下,士徽雖願歸降,然其還是提出了一些條件。”
“哦?是何條件?”
馬謖微微皺了皺眉,表情有些無奈地說道“他提出,士氏家族要繼續留在交州執政,朝廷要冊封他士徽為交州刺史,除此之外,還希望陛下能封他一個大漢侯爵……”
“同時,他又說交州兵少糧少,且久疏戰陣,境內山越縱橫,恐怕近兩年不能出兵助我大漢征戰,但士徽又說,他身為交州刺史,還是可以為陛下一些錢糧的。”
聞言,劉禪一翻白眼,咋的?這士徽以為朕看得上他那三瓜兩棗。
隨即他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心中暗自思忖這老家夥,自以為老謀深算,還是想著給自己留條退路,既要保住自己在交州的地位和權力,又不想為大漢出全力,徹底得罪東吳,算盤自以為打的精。
然劉禪對士徽評價隻有四個字老朽愚拙!
這不是兩頭下注,這屬於是兩方得罪,難怪曆史上的士徽最後會落得那般下場。
劉禪搖搖頭,淡淡的說道“這士徽的心思……唉,罷了,朕豈會不知。”
馬謖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
“陛下,士徽心思左右,不過,以臣之見,如今我大漢的首要目的是穩住交州,不讓其落入東吳之手,隻要他肯歸降,表麵上的這些條件,我們不妨先答應他,待天下一統之後,再回過頭收拾他也不遲。”
劉禪點了點頭,神色緩和了些,讚同道“幼常所言極是,朕原本的目的就是如此,事到如今,也不苛求。”
馬謖拱手道“陛下深謀遠慮,實乃我大漢之福。”
劉禪喚來左右“傳朕旨意,封士徽為交州刺史,賜爵番山亭侯,封其族弟士匡為交州彆駕,嗯……就這樣吧!”
而後,劉禪看著馬謖,眼中讚賞
“此次你出使交州,功勞不小,此前街亭之過已抵,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馬謖聽聞,連忙跪地叩首
“陛下,臣惶恐。”
“此次出使交州,不過是儘臣子本分,豈敢居功自傲,更不敢妄求賞賜,街亭之過,乃臣一生之痛,雖蒙陛下寬宏大量,既往不咎,臣卻日夜自省,愧疚難安。”
劉禪看著跪地的馬謖,說道“幼常起來吧,過去之事,朕已不再追究,此次你不辱使命,穩住交州局勢,實乃大功一件,賞賜是你應得的……”
“說吧,想要什麼官職,隻要合理……”
“朕無有不允!”
劉禪也是有些頭疼,不知該把馬謖派向何方,讓其從事軍務肯定不太行,曆史已經充分證明。
但如今四大州刺史、彆駕皆已有人,若讓馬謖擔任普通郡守、郡丞這樣的職務,又有些埋沒其才華的味道,而朝堂九卿也沒有特彆適合他的位置。
劉禪思索,片刻後,馬謖緩緩起身,猶豫些許,鼓起勇氣說道
“陛下如此厚愛,臣感激涕零,這些年,臣曆經諸多波折,也看清了自己,戰場上刀光劍影,瞬息萬變,臣之才情,恐難以勝任領兵作戰之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