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擠人人挨人的,你就不怕把誰給燙了?來,我幫你端過去!”
短髻男人似笑非笑地接過女人手裡的泡麵,強拉著她的胳膊往前走。
女人一甩胳膊,一臉的不高興"我自己能行!"
男人沒理會她,徑直把女人拉到了前一車廂連接處。
"喂,你放手啊!"女人有些急了,掙紮著想要逃脫。
短髻男子冷眼看著她,聲音不大不小"彆亂動!再喊我可要報警了!”
女人眼裡滿是戒備,她的手腕被男人死死抓住。
她掙紮不掉,隻得停止動作,眼神驚懼地盯著他,試圖從中找出蛛絲馬跡來。
男人不答話,一邊打量著車廂裡麵的人,一邊伸頭往裡張望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他的視線在人群之中搜索著,最終鎖定在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少年身上。
短發男子嘴角勾了勾,拉著女人轉過頭來“雙簧演得挺好啊?一個前麵打掩護,一個趁機摸口袋……哼,幾年不見,臭毛病還沒改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女人一把掙脫掉被鉗製的右手,急於轉身離去,卻聽見短髻男人又開了口。
"你的發卡裡有一枚刀片,一會兒同夥就會來給你邀功,然後趁機在下一站下車……"
男人冷笑一聲,“我猜的對,還是不對?”
“你是什麼人……你到底想乾什麼?”
女人的心跳加快,她不安地轉頭看著周圍,思索脫身之計。
男人一聲不吭,隻是斜眼看向車窗外,而餘光卻注意著白衣少年的一舉一動。
一兩分鐘之後,留著小平頭的少年,從過道上擠了過來,衝著女人眉眼一挑,很是得意。
女人一個勁兒地衝他眨眼睛,少年不明所以,剛要開口,突然感覺後脖頸一緊,一隻大手瞬間勒住了他的肩膀。
“把東西交出來!”
一聲低喝在耳邊響起,少年嚇得一個哆嗦。
他本能地回頭去看,卻見眼前的男人眼睛微眯,危險的氣息四溢,讓人不敢與他對視。
“碰見同行了,還是黑吃黑……”
少年一個念頭迸發出來,腿肚子都軟了,哆嗦著把懷裡的小包遞了過去。
男人一把拽過包,揣進懷裡,冷哼一聲“滾!下次再讓我見到,就讓你們娘倆吃牢飯!”
女人的身體顫抖著往後退了兩步,拉起男孩的手,快步擠進了前一節車廂。
"媽,你這是怎麼了?他"
少年的目光,落在女人緊握成拳頭的手掌上,不解地問道。
"噓,彆問了!"
女人用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巴,臉上閃爍著恐懼的神色。
白衣少年皺著眉頭,不滿地看了一眼身後,嘀咕了一句"真討厭,老是這麼多事兒!"
車廂內,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不斷喘著粗氣。
另一邊,打牌的幾個人,正玩得熱火朝天。
"看看看看,我咋說來著,就我這堪比計算機的腦子,今天注定把把都是贏!"
又一局結束了,白麗嚷嚷著,興奮地一拍桌子"黃毛,你和於哥咋這麼弱呢,趕緊奧利給一回啊!"
“哎還真他娘邪乎哈!每次都四十分,真是見鬼了……”
黃毛撓著後腦勺,一臉懵逼。
於子濤將桌上的一顆魚皮花生,撥到白麗麵前,伸了個懶腰。
“你倆一定是踩了啥狗屎運了,連贏了我們九次,牛掰啊!”
李建咧著嘴大笑“我咋聞到了一股酸葡萄的味道……三甲,不會是你小子故意坑於哥呢吧?”
“怎麼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
黃毛摸了摸鼻尖,尬尷地嗬嗬兩聲,“建哥,說我是豬隊友就明說唄……”
“大家都是消磨時間圖個樂嗬,既然有言在先,明天我做東,帝都飯店敞開了吃!”
於子濤此言一出,白麗大聲叫好,差一點兒就從座椅上蹦起來。
約莫臥鋪車廂快到了熄燈時間,於子濤想看一下手機,一摸屁股底下的隨身包,空蕩蕩的,啥也沒摸到。
他心裡突地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襲遍全身。
隨身包裡除了手機、身份證和兩千塊錢現金外,還有張紙條,這可是來帝都辦事的重要依據。
沒有了它,來帝都還有個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