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些人，在京城逍遙過頭的褚文昭才回想起了坐在前方的真正家主的可怕。
比起外人。
這位家主殺死的不聽他話的褚家人更多。
褚文煦手段殘忍，殘忍到就連以血腥手段統治鄑胡郡的褚家人都畏懼。
就算這些年時常傳出他快死的傳聞。
也沒人敢提前對他下手。
隻默默盼著他死。
“家、家主饒命！！”
褚文昭直直下跪，膝蓋砸在石板上，那叫一個疼。
她還挺豁得出去。
“咳咳——選吧。”
儘管脆皮得連連咳嗽，褚文煦也沒吃下屬遞來的藥。
輕描淡寫扔出一把刀。
閃著寒光的利刃掉在褚文昭麵前。
“我還沒開口，你兄長就想保下你。”褚文煦慘白的臉上露出一點點笑，毫無血色的唇意味不明地彎起，“你們倆都壞了規矩。在你們兩人之中選一個，廢掉一隻手，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見麵這兩句話就要廢掉一隻手？
好，好刺激！
謝靈嬌咽咽口水，後退了好幾步。
“家主，我知道錯了，求您……”
褚文昭哭著想求饒。
可上首的人就這麼靜靜地瞧著她。
“若是不選，那我便……”
“我選！我選！”
瘦削的手剛剛抬起，眼看就要幫試圖蒙混過關的兄妹兩人結束這一切。
褚文昭連滾帶爬，跑到被壓著的兄長麵前。
匕首高高舉起。
褚文昭淚流滿麵，搖頭對兄長道歉，“對不起……大哥，我也是迫不得已……”
她的刀還沒落下。
耳邊傳來幽幽的咳嗽聲，以及那句冷淡的提醒“若膽敢再糊弄我，你們兩個，就把命留下吧。”
此話一出。
原本還心有一點點不忍的褚文昭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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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兄妹兩個人的喊聲充斥著整個荒涼的小院。
褚文煦站起身。
“咳咳、閉嘴。”
一聲令下。
褚文昭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露出一絲聲音；她哥則在劇痛之餘，用強大的意誌力咬緊牙關，不讓裡頭的聲音泄露。
“我可有說過，在京城時不許來找我？”這人平時都病懨懨，要死不死的。
在處置人時，突然變得好有氣勢。
謝靈嬌描述不大來。
反正這人現在看著就很可怕，明明眼神很平靜，可裡麵就是寫著他很會殺人的樣子。
謝靈嬌縮了縮，又往後退了一步。
“嗯？”
由於兄妹兩人都不回話，褚文煦淡淡嗯了一聲。
趴在地上的兄妹兩人齊齊一抖。
“說，說過！”
被親妹妹砍斷一隻手的褚文豐流失了很多血。
可他不敢治療。
拖著殘破的身子上前磕頭“家主饒命，實在是……是……”斷手之痛讓他說不出完整的話。
褚文昭害怕再被收拾。
跪趴著上前補充，“實在是他衛家太欺負人了！家主，要是姑……褚貴妃生下的皇子都廢了，那我們對抗皇室的棋子不就又少了？”
“我們也是為了褚家這才冒險前來尋您！求您看在我們對家族忠心耿耿的份上，放我兄妹二人一馬！”
她說的很快。
說完還重重磕了一個頭，以此表示自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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