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事本是一個小插曲。
女孩子之間的打鬨罷了，平時不會讓人多在意。
可謝靈嬌想知道。
她總覺得方月吟有問題。
聞思齊心裡犯難，以為姑奶奶要將這差事交給他們大理寺，畢竟他們就是乾這個的。
結果謝靈嬌轉頭就求衛瀲，“就幫我查查看嘛，我想知道她為什麼這樣。要是不弄清楚，我晚上會睡不著的！”
如果說要大理寺去查這種小事，是大材小用。那直接請衛瀲大人，就是用牛刀殺雞了。
聞思齊很痛心。
恨不得將這案子搶下來，讓衛瀲大人去做更有意義的事。
“好。”衛瀲很快就答應了親親女友的請求，完全沒給聞思齊搶下功勞的機會。
“衛大人，這……”
聞思齊本想隨便派兩個人去查。
結果衛瀲和謝靈嬌兩人已經上了馬車。
“再見啦，聞大人！”
“我會在蕭五那裡給你好評的！”
馬車越走越遠。
聞思齊長長歎了口氣，“唉，英雄難過美人。”看來即使是衛瀲大人那般人物，也不能免俗啊。
他的惆悵無人知曉。
謝靈嬌回到自己家，和衛瀲道了晚安後。
偷偷摸摸推開門。
從家裡溜了出去。
到褚家的路她已經很熟了，真閉眼都能找到的程度。
直接摸到褚文煦院子外邊，一個助跑爬上牆頭。
輕鬆落地。
今天晚上褚文煦還是在看月亮。
“咳、咳咳……”
誰家好人冬天賞月？多冷啊。
更彆提這人還是個病號。
謝靈嬌不會把脈，她隻知道褚文煦大概率就要死了，卻不知道他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更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不好的過往，能讓他在將死之際每天晚上堅持看月亮。
“怎麼還不睡覺？”
謝靈嬌在他屋子裡轉了好幾圈，除了水沒發現半點吃的。
老鼠來了都得哭著走。
還好謝靈嬌習慣了自帶零嘴。
她拿出一包三姐特意讓人給她做的堅果軟糖，慢慢吃，慢慢等。偶爾困了打個哈欠，坐在褚文煦的椅子上眯一會兒。
“就快，結束了……”
迷迷糊糊間，謝靈嬌聽到這樣一句話。
等她再睜眼時，已經是淩晨時分。
褚文煦已經睡下。
“咳、咳……”
真可憐。
睡著了都還咳嗽。
謝靈嬌想了想，拿出一個藥丸，往裡頭稍微多摻了一點靈氣。兩根手指提起褚文煦的上嘴唇，把藥塞了進去。
“祝你做個好夢。”
做完這些，她才慢吞吞從原來的地方翻牆離開了褚家。
一落地。
“衛瀲？”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等了多久，謝靈嬌趕緊上前挽著他的胳膊，“你怎麼來了呀？”
不是說不準她再來褚家？
衛瀲怎麼會來這裡找她？
謝靈嬌“三姐和四哥不會也發現我不見了吧？”
“沒有。”
除了衛瀲，沒人發現她不在家。
也隻有衛瀲，知曉她今晚會再來褚家。
“褚文煦的身世，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衛瀲深知她想弄明白的一切，已經派遣了足夠的人手去調查。
若褚文煦這次進京當真為了自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