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研回頭睨他一眼。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明顯順暢得多,他雖是紅著耳尖,但看她的眼神可不清白。
雙眸黑沉濃鬱得像是獵捕的猛獸,邁著矯健的步子微垂頭顱,暗戳戳謀劃著怎麼將獵物拆穿入腹。
“傻站著不幫我收拾?”
“好。”
沈確得令,幾步上前擺放她的物品,鋪上藍花底格子被單,套上同色係被罩,柔軟的棉被跟她的人一樣。
沈確眼尖發現被罩上有片白色的不規整布料,他伸手一拿,兩根細帶子軟條條垂下。
這是——
他眼睛瞪大,古銅色肌膚暈出不規律的紅,隻愣愣捏著小衣服一角不知所措。
高大人影一動不動呆在那格外顯眼,溫研疑惑回頭看他,卻見他捏著自己的貼身衣物原地燒紅了臉。
兩節粗糙的指節搓捏柔軟的布料,眸子格外暗沉。
溫研隻覺一股熱氣直衝天靈蓋。
她幾步跳過去奪過小衣服,迅雷不及掩耳地壓在被子下,整個過程不過三秒。
她羞惱“沈確!”
“我在。”男人聲音低沉,無措著不敢直視她,卻又幾次輕飄掃過她紅成粉霞的臉蛋。
耳朵熱,手熱,心更熱。
入秋已月餘,吹進房的風怎還是這般燥熱?
沈確看溫研害羞惱怒的樣子,覺得應該道歉“對不起,研研,我不該……不該未經你的允許私自拿你的、你的小衣。”
他磕磕巴巴的說,越多一個字溫研越不自在一分。
她腿癢了,走過去踢他一腳,下足勁的一腳像是踢在鐵板上,倒是把她自己踢痛了。
“你是什麼做的,硬死了!”
溫研清潤的眸子指責控訴地看他,又羞又惱。
“那兒硬,你下回踢這。”
沈確彎腰捏住她腳踝拉向小腿中心較軟的肌肉,黑沉的眼神緊緊跟隨她慌亂的視線。
溫研心中繃緊的弦斷了,她用力抽回腳,男人卻捏著不放,眼神幽深又危險。
他用力一拉,人倒向他趴在他懷裡。
溫研撐著他寬闊的雙肩,一時回不過神,沈確像變了個人似的。
一會兒克製,一會兒放肆。
溫研被他野性深沉的視線包圍著,像被圈進狩獵圈的羊羔,一時發怵。
“怕了?”
他盯著她,雙手捏住她的腰,聲音低沉。
“搬進來……相當於羊入虎口。”他湊近,在她耳邊吐氣,握著她腰的手卻輕輕顫抖。
沈確又後悔了,她還要回城,不該和她扯上關係。
他完全可以幫她找一戶信得過的人家。
沈確眸子暗沉,懷中馨香似上癮的毒藥,一觸到,他都變得不再是他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你混蛋!”
溫研是真的氣到了,壓著他肩膀後推,沈確不察,竟被推了個趔趄,身形不穩倒向床鋪。
溫研爬上床坐在他腰腹,雙腿跨在兩側,沈確愣愣的看她。
“啪!”
發懵的俊臉歪到一邊。
他被打了?
沈確緩慢轉過頭,卻見溫研用儘全力再次扇來,小姑娘扇他需調動全身力氣,坐在他身上身形都不穩了。
他默默伸手扶了扶。
“沈確,你腦子有病啊!”
溫研胸口上下起伏,掌心火辣辣的疼,眼眶裡隱有水花閃爍。
“你……你不想我住進來……你直說啊,你嚇我,你還趕我……”
她聲音哽咽,作勢又要打他,可看見兩邊臉通紅的掌印又下不去手了。
“啪。”沈確自己動手。
“對不起。”
“你……”溫研懵了,淚光也不閃爍了,捏住他欲再次扇自己的手。
沈確仰頭看她,脖頸青筋凸起,眼睛紅得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