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驚魂未定,隻得焦灼等待。
盛林站起來,在急救室外徘徊了一陣,又坐到文釗旁邊,問道“你說這烏必樂圖怎麼會出現在後山上?”
文釗說道“你隻許咱去後山,不許人家去麼?這後山又不是咱倆開的。”
盛林站起來又坐下,文釗見盛林魂不守舍,就安慰道“盛哥,你又不是故意的,到時候我做個證人,和校長求求情,想必他也不會怪你。”
盛林說道“你怎麼為我作證?恐怕咱兩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要是叫外人評論這事,以為是咱倆串供騙人呢。”
文釗急道“那,那咋辦?”
盛林又站起來,來回踱了幾步,說道“雖然我刺傷了烏必樂圖,但是你和我都在場,恐怕要是學校怪罪下來,咱兩個都脫不了乾係。”
文釗嚇得也站起來,跟在盛林身後,問道“難不成我剛上學就得被學校開除麼?”
盛林回過頭看了文釗一眼,說道“開除?這是故意傷人,到時候咱倆隻能在少管所學武了。”
文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那咋辦啊,我家裡還有父母要養,難道墨墨以後要去監獄裡看我?”
盛林問道“墨墨是誰?”
文釗哭道“就是樂墨同學,我答應娶她,所以才如此稱呼她。”
盛林捂著右腮,發出呲呲的聲音,文釗見盛林如此,問道“盛哥,你牙痛麼?”
盛林說道“不是牙痛,隻是牙酸而已。”說著,轉頭便嬉笑起來。
文釗見盛林不正經,說道“盛哥,都啥時候了,你還在說笑。”
盛林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就問道“文兄,你見沒見過殺人的?”
文釗猛地一抬頭,驚道“當然沒見過,為何盛哥問這事情?”
盛林扶著文釗坐到凳子上,說道“其實我之前和楚燕去峨眉山的時候,差點沒命,那些尼姑要置我們於死地。要不是龍姐姐,恐怕我們早就喪命在那裡了。”
文釗問道“我隻聽說過峨眉山人傑地靈,乃是名門正派,為何會和盛哥起衝突呢?”
盛林回道“這說來話長。我當時見到山上有一帶麵具的女子,被她發現後要殺我,又是龍姐姐出手救了我,那女子輸了就當場自刎。”
文釗歎道“我原以為你去峨眉山是遊山玩水,沒想到是九死一生啊。”
盛林用手捂著嘴,呢喃道“所以說啊,我見過殺人的,還見過死人。今天這事情比起當初我在峨眉山的時候不值得一提。我隻是擔心這新同學因我而喪了命。”
文釗說道“盛哥,放心吧,這人不會死的。”
盛林見文釗說話就斷他生死,便心生好奇,問道“文弟,你怎麼知道的?”
文釗回道“我原本也以為他會死,但是下車前我探他的脈象,又按了他的手太陰肺經的奇穴,這劍沒傷他的要害,不至於喪命,盛哥放心就好。”
盛林見文釗對穴位如此深究,就問道“文弟,你在哪裡學得這探脈點穴的奇能?難道是在易筋經中習得的嗎?”
文釗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回道“我隻是略知一二,要想把識穴和拳腳融會貫通,達到適逢其會的境界還差的遠。”
兩人又閒談了一會,見還沒有人從急救室裡出來,盛林就有些沉不住氣,說道“雖然烏必樂圖死不了,但是也因為我們受傷,如果落殘也甚為不妙。文弟,我先回學校一趟,把這事告訴老師,叫他們來處理吧。”
文釗點點頭,又答應盛林在這裡等烏必樂圖出來,再給他解釋清楚。
又過稍許,縣醫院的一名護士正好路過,見文釗坐在急救室門口,就問道“你是不是前些日子送來一個腦子有疾的男子,從武校來的?”
文釗認出這女子,就是當初秦大通在病房裡協助照看的護士江喜梅,便回道“姐姐,正是我。”
江喜梅見文釗又來了醫院,就疑惑道“那個叫張大同的人不是已經去市醫院了麼,怎麼你還在這裡?難不成又有人害了病?”
文釗歎道“今晚出了點意外,我的同學受了傷,現在正在急救室呢。”
江喜梅搖了搖頭,說道“原來今晚進急救室的是你同學啊,這短短幾個月,醫院接了你們學校三個病號,你們學校最近怎麼啦?總是出一些奇怪的事情。”
文釗覺得不好意思,便躬身說道“有勞姐姐,這麼晚還給你添麻煩。”
江喜梅說道“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治病救人不是我們的本職嗎?倒是我想問,之前送來的那個叫張大同的,如今可好?”
文釗回道“秦大哥現在在中慶玩呢,我也好些日子沒見他。不過秦大哥武藝高強,他現在和劉哥在一起,想必好得很。”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石德全從外麵匆忙走了進來。隻見他滿頭大汗,焦急之心不言而喻。
見石德全走進來,文釗起身鞠了一躬,還沒等他開口,石德全就問道“咋回事?烏必樂圖怎麼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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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釗聽石德全問這話,知道盛林沒把原情告知他,但又不知道這話該如何講,就支支吾吾低頭杵在那裡。
站在後麵的盛林搶到前麵,說道“我不小心把新同學刺傷的,和文釗沒關係。”
文釗聽盛林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就抬起頭說道“不,石老師,要不是我約著盛林去後山練功,也不會出這事情。”
石德全見兩人爭著承認錯誤也就不便說什麼。
過了一會,急救室的門開了,這距離把烏必樂圖送進去已經過一個時辰。石德全三人見手術已完成,就近前詢問。這時為首的一名醫生卻攔住他們,說道“這位同學已經沒事了,但是病人需要休息,外人現在還不能見他。”說這話的時候,有護士把烏必樂圖推進病房。
石德全焦急詢問道“這孩子怎麼樣了?我是他老師,他沒有生命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