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日,烏必樂圖傷愈返回了學校。楚燕去辦私事不知所蹤;盛林說是去找他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而文釗打算過兩天去中慶找秦大通他們,這兩天正忙著收拾,似乎一切回歸平靜,而這時學校卻突然出了事。
那日文釗正在床上酣睡,一大早就被廣博識吵醒,文釗見他正在整行李,便問道“廣兄,你不是說今年不回家麼?”
廣博識見文釗醒了,就急忙說“你不知道嗎?昨晚上咱學校有人偷東西,這整個圖書室被人翻得亂七八糟。不但如此,聽說昨天半夜,有人把咱學校好多宿舍翻了個遍,據說這小偷來無影去無蹤,在學校裡進出自如卻無人察覺,我看這學校恐怕是鬨了鬼。”
“學學校裡有鬼?”文釗大驚失色。
廣博識邊收拾東西邊說道“今天早上學校都亂做一團了,我看現在學校裡也不安全,我還是回家吧。”說著就扛起包裹走出屋子。
文釗穿好衣服出了門,見不少同學往校西北圖書室方向走,就跟了過去。還未到圖書室,就看到有不少人圍在門口,文釗好不容易才擠進去,又見趙衛富在與幾位老師談話,徐玉珍正坐在地上,大喊天殺的。文釗想繼續往裡走卻被石德全一手攔在外麵。
石德全說道“文釗同學,這裡剛出了事,你就彆進去湊熱鬨了。”
文釗問道“聽說學校裡鬨鬼?”
石德全說道“什麼鬨鬼,隻是鬨賊而已,這裡由老師處理。我看你閒得無聊,給你派個任務,去把那些看熱鬨的同學帶走,彆在這裡影響老師做事。”
文釗進不去圖書室,也不知道裡麵發生了啥,隻能按石德全吩咐的把那圍觀的同學支走,卻無意中聽到有人談論。
四班的劉石剛對旁邊的幾位同學說道“這學校圖書室平時沒什麼人來,沒想到被人翻成這樣,好在東西都沒丟,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又有一位同學叫朱昌,緊接著說道“你們說偷東西都偷錢,哪有偷書的?”
文釗聽見這話就上來搶著說“誰說沒偷書的?這書可是好東西,要我是小偷,就偷書。”
這時圍著的同學都齊刷刷得看向文釗,文釗一陣臉紅,喊道“石老師說不要圍觀,還不快回宿舍去。”
劉石剛見其他同學都散了,就走到文釗身邊道“現在宿舍也不安全,昨日這賊光顧了咱學校一半的宿舍,據說”
文釗問道“據說啥?”
劉石剛左顧右盼,見沒人,就趴到文釗耳旁,小聲說道“據說連女生宿舍都逛遍了,這賊是個采花賊。”
“學校居然有采花賊?”文釗驚道。
劉石剛又說“其實這賊我們都知道是誰,就連老師也知道,隻是他們不願意承認罷了。”
文釗看著劉石剛,說道“既然你們知道這賊是誰?那還不去抓他。”
劉石剛把文釗拉到遠處,微聲說道“這賊就是剛轉來的那個新同學,烏必樂圖。恐怕他有學校老師們罩著,沒人敢抓他。”
文釗睜大眼睛盯著劉石剛,急道“絕絕不可能。烏必樂圖同學可是我兄弟,他怎麼會偷東西?”
劉石剛說道“他剛從醫院回來,學校就鬨賊,你說這巧不巧?而且”劉石剛頓了頓,又瞥了一下左右,說道“你知道為什麼烏必樂圖總是上課的時候去廁所嗎?”
文釗搖搖頭。
“那是因為這人是個變態,最近有人發現烏必樂圖往女廁所跑。他一定是個偷窺狂,所以他才去偷女寢室。”劉石剛道。
文釗問“他往女廁所跑,你看到了?”
“這這倒是沒看到。但全校都這麼說,你居然不知道麼?”劉石剛說這話顯得心虛。
“哼,沒看到就亂說麼?現在謠言就是從你這種人傳出來的。”文釗氣怒道。
劉石剛擺著手說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我看你還是防著點,到時候偷得你褲衩不剩,看你還信他不。”說著,劉石剛就走了。
文釗心裡犯嘀咕,既然相信自己的好兄弟是被人冤枉,那就得替他洗清冤屈,還他個清白。但如果這人真的是賊,文釗不敢往下想。
文釗正往宿舍方向走,恰巧和烏必樂圖照了麵,文釗就打招呼。
烏必樂圖問道“文哥哥,你不是準備去中慶嗎?怎麼還沒走?”
烏必樂圖好似不知道學校的謠言,或許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但也可能是做賊心虛,文釗心裡眾多思緒堵在一起,久久沒有回話。
烏必樂圖用手在文釗眼前晃了晃,見文釗走神,便說道“文哥哥,上次你答應帶我去見秦大哥。你這次去中慶,要不也捎帶著我吧。”
文釗說道“這幾日學校鬨賊,我看得先把這賊抓住再去中慶找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