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有戰士來報,梵淨山一共繳獲鴉片十餘箱,黃金千兩,戰馬十匹,槍械一百三十支,彈藥無數,又解救婦女五人,暫且安置在附近村裡,待調查其祖居地後再護送回家。
文釗見這黑乎乎的東西,大吃一驚,問道“如今解放那麼多年,還有這毒物危害人間嗎?”
李大隊長說道“我們國家正大力開展禁毒運動,對待毒販從不手軟,隻是…”李大隊長向文釗抱拳說道“小兄弟能否再幫我們一個忙?”
文釗自知年幼,怎受得起長輩一拜,便托起李大隊長的手,連忙說道“晚輩能力微不足道,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忙的,請前輩儘管吩咐。”
李大隊長說“國家前幾年禁毒大有成效,隻是不知為何從去年開始就有這種鴉片在民間流傳,我們一直追查這毒品的來源卻遲遲沒有進展。據多方打聽,這東西在江湖上還有個美名,叫黑膏,隻是不知是何人所製,又藏於何處,隻怕背後勢力不小。小同誌,既然你是習武之人,想必有不少江湖朋友,如果將來知道關於這黑膏的事情,請務必和我們聯係。”
阿豔一聽嚇得臉都發紫了,心道,五仙教眾有不少人在用黑膏,今日聽這人一說,原來這東西是毒品,怪不得自己的那些姐妹享用之後都如癡如醉。但如今自己知道這事兒,就算是爛到肚子裡,也不便說出來,怕這李大隊長知道五仙教窩藏鴉片,問罪於自己和阿姐。
文釗問道“那些山賊怎麼處理?”
這時趙長國說道“沒了程蓮珍,他們就是幫烏合之眾,掀不起什麼風浪,這黔南地區多有山賊出沒,屬這梵淨山的賊匪最為猖狂,周邊的山賊我們會逐一肅清,而今日伏法的,我們已加大人手,準備連夜把他們押送到貴陽,交與政府處置。”
阿豔急忙說道“趙老頭,這周遭的山賊人數多,要是抓他們必勞民傷財,故不勞煩政府出手。我們五仙教會把他們逐一收編進來,並給他們立下門規,不可欺壓百姓,禍害社會”
聽阿豔喊他趙老頭,趙長國嗔道“你這女娃子,沒大沒小。”
“哎。”李大隊長用手扶了一下趙長國,說道“江湖的事情就叫江湖人自己處理吧。”又回首對阿豔說道“現在新中國成立,國家期望人人能安居樂業,哪有人喜歡在外漂泊流浪的?但願阿豔姑娘以後能約束門人,多勸解那些山賊,遠離不法的事情,叫他們儘快和家人團聚。”
阿豔給李大隊長行禮,說道“還是大胡子說的有道理。”
李大隊長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須,哈哈大笑起來。
幾人言笑晏晏,有戰士上來彙報,來自縣巡查隊支援,現有軍車二十餘輛,解放軍百餘人已押解山賊在山下河西橋附近等候隊長指示。
李大隊長給戰士敬了一禮,又對文釗說道“今日一彆不知何日相見,願小同誌你能好好習武,不忘初心,為國家多做貢獻。”說著就團團一揖,和趙長國及下手幾十名戰士下了紅雲金頂。
這次剿匪,山下苗村的居民也加入了隊伍,並給思南縣二連三個排的戰士了山行圖。待文釗,阿豔和張繼下山,這些村民就聚集在村口迎接他們,一起喊道“多虧恩人滅匪,幫穀蝶姑娘報仇,又換來我村村民一生安寧,今日村長攜大水村三十口給恩人下跪。”說著,撲通撲通幾下,這些人就跪倒在文釗麵前。文釗嚇了一跳,見前麵為首的村長,正是前幾日拿鐵棍打他的那個老頭。
阿豔自幼生活在五仙教做大小姐,平日裡被人跪慣了,曾受教到施恩於人,應換得三跪九叩;文釗則從小知書達理,敬老恤貧,見眾人跪倒在前,就不知如何是好,急忙上前攙扶,對村長說道“老人家,剿匪的是解放戰士,我隻是略儘綿薄之力而已,豈能受您一拜?我等今夜來訪隻是見天色已晚,望前輩能留我們在此借宿一宿,明日一早離開。”
村民紛紛勸文釗到自家休息,還有要把女兒說給他做媳婦的,都被他一一婉拒。村長喊道“都散了都散了。”村民才不舍地離開。
次日辰時,村長送給文釗一匹快馬,阿豔和村民列站在一旁。
而張繼剛死了爹,堅持要給父親在此辦喪,守孝七日,村長便答應下來,又給張繼安排住處。按照苗族的習俗,村民幫張繼找做戛的管事班子,備喪事法器。今日一早張繼在屋內為張強守靈,就未出來給文釗送行。
阿豔問道“大哥,你要去哪裡?”
文釗套上馬韁,說道“我要去找墨墨和樂圖兄弟,張繼兄弟在這裡,麻煩你和村長好好照看。”
阿豔不知這兩人是誰,但必是對他重要之人,就沒再繼續詢問。
“哦,對了。”文釗從懷裡取出一個花結,說道“那日我說等你腳愈就把鞭子還給你,那時不知道你是五仙教的堂主,所以按自己的心意就把這鞭子拆了,自以為女子喜歡配物,就做成花結,現在覺得對你實在不敬。我自作主張,破壞你的隨身武器,做成這小家碧玉的東西,不知你是否喜歡。”說著就把花結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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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釗騎上馬,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他沒有回頭。隻是一聲駕,隻聽馬蹄嘚嘚,人已行出數丈。
阿豔拿著花結在後麵追,大喊道“大哥一個月後峨眉山上葵花大會。”
說到劉恒宇,當時在程蓮珍的閨房中,聽見外麵有廝打的聲音,就從屋中找來把椅子,邊砸邊罵道“快放了我,你這騷女人,敢叫我做狗,我饒不了你。”
劉恒宇亂砸一通,這木門立時被砸開一個洞,他又踹了幾腳,從洞中翻了出來,見程蓮珍開槍打傷一名女子,就嚇得躲在一旁,心道,這程蓮珍武功高強,和她作對簡直找死,又害怕這瘋女人返回來叫他做狗,急忙從紅雲金頂的後門逃跑。
文釗騎馬向西北前進,記得在石牢裡的時候,文釗曾向樂墨說過去遵義找他的父母,可是當時隻是一時情急,說話未考慮前後,故隻說去遵義,卻沒說家住何處,也未告知樂墨他們父母的姓名,隻怕她們真找了去,在外麵迷路,故文釗放慢腳步,沿途尋找他們的下落。
北行兩日,天近酉時,路過一個茶館,文釗把馬拴在棚邊,坐在一個四方小桌旁。店小二出來給文釗倒了碗粗茶,文釗剛端起碗來,茶尚未入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嗙’一聲把碗放了下來,生怕這茶裡摻藥。
有兩個身著錦衣的男子坐在文釗的右首,看他們的衣著行囊像是打南邊來的商人。待兩人坐定,胖子說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這梵淨山的程字幫連夜被人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