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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等等,要不我們不去小吃街?”路隻隻挎了包把筆記本往裡一塞幾步跟上來。
“那去哪?”秦淮一手壓著身旁的陳默肩膀低頭瞟了眼路隻隻的布包,“你怎麼又給帶出來了,不沉啊?”
“嗯…你們晚上鎖門嗎?”路隻隻看了眼秦淮又不確定的看了看他身旁的陳默。
“鎖,這鎖還是我和秦淮之前研究的。”陳默彎著腰逃開了秦淮的鎖喉功,指了指門把手,“指紋鎖,給你加一個?”
“餓死了,改天加吧,改天我給你加,”秦淮杵在一邊揉了揉肚子,拽了拽正一本正經介紹的老學究陳默,陳默疑惑的回了下頭,看了兩人一眼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行……那,去食堂三樓?我請客?”路隻隻晃了晃手裡的飯卡,“三樓有小炒。”
“慶功宴哪有新成員請客的,我請,”秦淮摸了摸口袋沒找到飯卡,轉頭從陳默的上衣口袋抽出張飯卡,“不行就,陳默請!”
陳默點點頭又從褲子口袋抽出張飯卡,“你的在這兒,上次借你水卡拿成飯卡了。”
“你們,關係真挺好的,哈哈…”路隻隻乾笑兩聲,語氣裡帶了些不自在,“不過,還是我請吧,我已經很麻煩你們了,讓我請一次?”
她已經麻煩了秦淮太多了,總得讓她還點什麼吧,再這樣下去,任務還沒著落,她就要瘋了。
陳默張了張口實在想不出說點什麼,往後退了一步又把秦淮往前推了推。
“哎~我不是說了從分成裡扣嗎?彆總想這些有的沒的,”秦淮一手背在身後朝陳默擺了擺,一手接過了路隻隻的包,“我提著吧,遊戲本挺沉的不是?”
“陳默?怎麼走了?他不吃了?”路隻隻歪著腦袋看了眼儘頭已經下了樓梯的陳默,疑惑的抬頭看了眼秦淮。
“不是要感謝我?陳默參與了?”秦淮笑著挑了挑眉,走近幾步彎腰隔著路隻隻帶上了自習室的門。
“不是慶功宴……我們?”
“臨時改了,慶功宴改天再說,你想請我吃什麼?”秦淮倒著走了幾步又正過身走在路隻隻旁邊,“其實,你那天的辣子雞就很好吃。”
“辣子雞?”一提起辣子雞路隻隻就滿腦袋都是秦淮那天被辣椒辣哭的畫麵,哭的那叫一個難忘,“你下次還洗辣椒嗎?”
“下次換個菜?”秦淮盯著路隻隻憋笑的樣子扯了扯嘴角,無奈開口,“你很喜歡看人哭?”
“不是,是你哭起來,真的很好看……”越說越害羞,路隻隻乾脆跨了幾個大步走在前邊,強裝鎮定先下了樓梯。
“怪癖,你這就是怪癖,難道我現在不好看?”
“好看好看好看,你還吃不吃飯了,走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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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正打算回去,南華這座城市又一次下了雨,想也不太著急,路隻隻從食堂買了兩杯椰奶遞給秦淮,兩個人就那麼趴在食堂三樓的窗戶旁往下看。
樓下各色的傘這裡聚集一簇那裡聚集一簇,偶爾會有相互依偎的小情侶肩靠著肩同打一把傘。
“南華最近總下雨,”秦淮的睫毛很長,他向樓下看去時,眼下便會有一小截濃密睫毛形成的陰影。
三樓窗口的這扇小窗總是開著,偶爾會濺進來一些灰蒙蒙的雨點砸在桌麵,秦淮躲了躲,試圖關上窗戶伸了伸手又收回來,往後坐了些。
路隻隻輕笑,原來秦淮還是介意臟的?
秦淮回過頭,意識到路隻隻剛才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眼睫顫了顫,低頭又吸了口椰奶,“你冷不冷?”
“不冷,”路隻隻撐著下巴眼中滿是笑意,那雙眼中明晃晃都是秦淮的身影,她低頭咬了咬那瓶椰奶的吸管淺淺吸一口,仿佛秦淮才是這瓶椰奶裡解膩清爽的細碎椰果。
平時玩笑開慣的秦淮被路隻隻這般純粹的目光盯久了,此時卻不知說什麼來應付了,視線四處瞟著,他也不是那般特彆會與女孩子相與的人。
一低頭,路隻隻那雙抱著椰奶瓶子有些發紫發紅的手吸引了秦淮的視線,“你等會。”
“啊?”路隻隻疑惑的抬頭看著突然起身的人,眼睛順著秦淮小跑的身影停留在不遠處的食堂小鋪。
路隻隻低頭查看手機震動的功夫,眼前出現一個用腕帶套著的玻璃瓶,是秦淮平日裡會帶在手上的腕帶。
“愣著乾嘛?手都凍紫了,還說不冷,”秦淮將那個溫熱的玻璃瓶塞到路隻隻手裡又坐回原位,插著口袋低頭喝了口剛剛的椰奶。
“謝謝…”路隻隻好一會沒回過神,她其實都冷慣了,南華的天氣其實特彆接近現世,那時候有個人給她塞過暖手寶,隻不過,她現在,完全記不起那個人的模樣了。
“我剛剛問了大娘,一樓那邊窗口有賣傘,我送你回去,”秦淮說著將身上的格子衫脫下搭在了路隻隻身上,“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
“不用的,秦淮,有這個就夠了,我這不是冷,我手就這樣,都習慣了,你彆把自己凍壞了。”路隻隻騰出一隻手想將身上的外套推給秦淮又被秦淮裹著扣了顆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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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秦淮?”路隻隻晃了晃胳膊,秦淮剛好扣的最緊的那顆,她一隻手根本不好解開。
“你怪癖挺多的,吃苦也是習慣啊?專門找虐,老了容易風濕我跟你說,”秦淮扣完扣子乾脆拿那兩隻垂在兩邊的袖子打了個結,“好了~走吧。”
“秦淮?!!解開!很丟人啊,”路隻隻皺著眉看了看四周低著頭猛的撞了下秦淮,“快解開。”
“胡說,我看你挺開心的,”秦淮兩手推著路隻隻慢慢下了樓梯。
路隻隻回著頭嗔怪,不留神踩空一腳他就立刻在身後把人往後拉,偶爾撞到樓梯欄杆他就把人往另一邊拉。
到最後給路隻隻逼急了,呲牙咧嘴的大呼小叫,秦淮神情卻肉眼可見的開心,“這才對嘛,你平日裡總壓著,笑也不夠開懷,傷心害怕也不見流淚,生氣也是壓著,多難受啊?”
“……”秦淮輕快的話音一落,路隻隻剛剛被惹惱的氣焰一下子熄滅了似的,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秦淮,眼眶一酸又迅速扭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