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爍聚完餐,晚上回家的路上路隻隻和秦淮都有些心事重重。
秦淮大概是在想飲料廠的事,想順著之前的查到的線索找到當初那夥詐騙犯,抿著嘴唇一直沒有說話。
而路隻隻剛剛收到了林北星的消息,她總算明白這段時間林北星總是突然消失得原因了,林北星不知為何突然執著起複仇泄露的原因。
大概兩年前,她在一個團夥那裡救走了林北星,也丟了半截手指,後來她受傷太重昏了很久,醒來後,兩個人窩在一個破落的小山頭討論過這件事。
路隻隻當時很是愧疚,甚至以為是eleven的出現帶走了林北星,而現在想來,她其實是在泰曼達附近救下林北星的。
林北星說是因為複仇泄露後被反鎖定了位置,可為什麼隻鎖定林北星呢?
路隻隻覺得……或許,還是和林北月有關,和她查到的林北月和李特有關,可李特大概是死了,死在了那場她放的火中……但當她後來問及林北星那夥人究竟什麼樣,林北星又閉口不言。
和林北星認為一切的源頭是複仇泄露不同,路隻隻當時更多的側重全在eleven,她以為解決任務就好了,她以為逃命逃回境內就好了。
可現在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結束,秦淮總在憂心所有人的事,憂心她,憂心陳默。在林北星發來消息之前,她甚至可恥的覺得秦淮太在乎陳默,可秦淮明明就是在乎所有人。
被留下的秦淮要照顧乾媽,照顧林北星的珠珠,要一個人開公司賺錢,要一個人繼續生活,有了錢才能支付乾媽的療養費,才能經常往返國內外。
路隻隻歪頭看了眼開車的秦淮,柔和的麵龐下是一個多堅毅的靈魂,倘若是她的話,或許根本做不到,她的腦袋不夠大,心也不夠大,她裝不下這麼多。
一個人的三年,其實所向無敵,因為她什麼也不需要考慮。後來和林北星結伴後顧慮太多,被eleven抓住,她不是要怪林北星的,隻是,考慮太多的話她是做不到秦淮那樣的。
……
關於林北星,她甚至怪過陳默,她怪陳默當時太著急,她和林北星甚至都想過做防護程序,但一個也沒來得及,甚至把林北星搭了進去。
可關於在緬北漂泊那些苦日子,林北星從來沒怨過一句,路隻隻以為是她看淡了,可現在,林北星比她想的要執著的太多……
複仇泄露的事,當初她們兩個懷疑馬平川,懷疑列兵,路隻隻甚至懷疑eleven,覺得源頭是自己帶來的,可現在林北星不知道在糾結什麼,甚至懷疑上沈儀章了。
林北星講,她這些天偷偷去看了乾媽,路隻隻不知道林北星一個人偷偷去看了多少次,大概,這也許是林北星又突然打起精神追究複仇泄露這件事的大部分原因。
……
……
林北星和路隻隻並沒有名義上的在公司入職,因此,等路隻隻反應過來問林北星時,林北星已經跑到沈儀章公司和虎迫都投遞過簡曆。
狡猾世故如沈儀章,他當然不會要,但出乎意料的,林北星得到了虎迫的麵試。
林北星這件事顯然隻是在通知她,並不是問詢她的意見。
車開過立交橋,又開過一個路口,最後拐進那條通往她和秦淮小家的小道。
車停到車庫,秦淮沒有下車,轉頭問她,“今天不開心?”
“沒有,”路隻隻搖搖頭,打彎的卷發和唐林給的那副大圈耳夾在秦淮眼前晃眼。
“你不想我再查乾媽的事?”秦淮低垂著眼靠過來抓她的手握在手心,車內依舊是昏黃的燈,秦淮的睫毛很密,濃重的影子掃在他眼下。
“沒有,不是,”路隻隻搖搖頭,倚在靠背看向身旁的秦淮。
“說點彆的,彆兩個字兩個字的給我蹦,”秦淮撓撓她的手心,下一秒又被她握緊。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秦淮……你其實很累很忙,還要照顧我最近亂七八糟的情緒,我負麵情緒太多了,對不對……”路隻隻的聲音很輕,說著話下一秒淚珠就掛在眼角。
“乾嘛這麼想?有你在身邊你不知道我一天有多安心,我都提心吊膽五年了你就是整天掛在我身上我也願意,”秦淮湊近蹭蹭她的鼻尖,吻吻她的臉頰,一下比一下溫柔。
其實,秦淮真的很會哄人的……下一秒,路隻隻就被親的發癢破涕而笑。
“嗯?鼻子都紅了,該不會是嫁給我後悔了吧?路隻隻,”秦淮乾脆將靠背往後調了調,抬手穿過腿彎將人半推半就抱到了懷裡,溫熱的手掌貼在路隻隻的後腰,“今天的衣服不喜歡嗎?”
“喜歡……”路隻隻半趴在秦淮懷裡,柔軟的裙擺順勢蓋過秦淮的大腿,“沒有後悔,我怕你後悔。”
“最近很不自信啊?我可是娶了南華計算機係的係花啊,我還能後悔?那當初喜歡你的那夥人不得罵死我?”
“胡說什麼,哪有什麼係花,”路隻隻紅著臉抬起腦袋捂住秦淮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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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多人喜歡你了,你是不是就看得見我啊?嗯?”秦淮撥開路隻隻的手,最後一個尾音的氣息全打在路隻隻頸窩,癢癢的。
秦淮在逗她開心,實際上秦淮隻要一笑,她就同樣止不住嘴角,完全不用這麼費心思的,可秦淮說的對,她的確隻看得見他。
“嗯,”於是埋在他懷裡隻發出悶悶的一聲。
“嗯?!嗯是什麼意思啊?”秦淮又高興了,眼睛彎彎的,雙手捧著她的臉將她從懷裡拉出來,“真就隻看得見我啊?”
“對,就看得見你,”路隻隻被逗過了頭,羞憤的一口咬在秦淮的脖子……沒敢用力,但含住沒動。
“嘶,”秦淮不鬨她了,因為脖頸間的溫熱呼吸加重,下意識攏緊了懷裡人往下壓了壓。
“我們,我們上樓吧!”感覺到秦淮的反應,路隻隻即刻又將手按在了車門把手,哢噠一聲打開,又被秦淮帶回來關上了。
“親一會兒再上去,”沙啞的嗓音將人拽回灼熱的懷抱。
最後又是抱著人裹緊了外套慌裡慌張上樓開了門,然後再次反手帶上門反鎖,拉下客廳的簾子在未開燈的客廳,借著月光靠在廚房的島台從背後擁著發泄了好一會,才抱著懷中軟成一灘爛泥似的路隻隻進了浴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