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寒風蕭瑟。
坐在篝火旁邊的苑榮沉默不語。
“真的可以嗎?”苑榮一邊坐在床上一邊呢喃自語:“張大哥說我要自信,隻有自信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怎麼還不睡。”李花躺在床上背對苑榮輕聲呼喊道。
“沒事。”苑榮解釋道。
“還沒事兒,你都一晚上憋著嘴了。”李花關心著說道。
“我們真的可以打過他們嗎?”苑榮輕聲詢問道:“我有些沒有信心了...”
李花篤定道:“沒問題的,相信過不了多久,還是咱們說了算。”
“可是爹說了,這次來的武術高手很多,我害怕給你家丟麵子。”苑榮解釋道。
“這有什麼好掉麵子的。”李花笑著說道:“這是我們族的私事兒。”
“那我呢?”苑榮忽然想到什麼立馬翻身轉頭說道。
李花一頓:“那就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了。”
“但是我想管,我想好好照顧你。”苑榮忽然像是開了竅一樣,甚至更是一把手環腰摟住了李花。
忽如其來的擁抱,讓李花忽然臉色發燙,她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在李花眼中,苑榮就是那種身上背負了太多,從而一刻不能停下來的人,李花欲言又止,隻好點點頭,眯著雙眼沉沉睡去。
南屏山是關東山的餘脈,雖說是餘脈,卻依舊綿延數千裡。
如今是初春時節,百草盎然,百樹蓬勃,上山的人不多,最多也就是有兩個砍柴人並排走過。
從天黑到清晨,終於在正午時刻,在山坡之上,一場關乎族群命運的比賽緩緩拉開帷幕。
村門口的四周有十幾名手持農具的莊稼把式把守,雖是農夫,卻麵容冰冷,身形高大,一看就是那種精壯之人。
在簽了狀紙之後,苑榮和李花也是被帶了進去。
“今天是我李姓族人競選族長的大日子,根據族中規矩,想要安身首先要立命,自從走西口以來,李姓一族走南闖北,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落腳之所,可族內的規矩不能忘,雖然上級領導有規定,不過有些風俗咱們還是一定要做到。”李豐娓娓道來:“這次比武,隻是用作參考。”
進入村委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高大寬闊的木房,在木房的後麵還有不少矮人樁,那應該就是習武的地方。
“如今已經是初春,地裡的農活不多,木房被單獨開辟出來,可放心使用。”李豐輕聲道:“比賽一共兩天。”
看到苑榮一直跟在李花後麵,結下梁子的李海等人也有些不太樂意。
“上門女婿當的還挺自然。”李海暗罵了一聲。
早已經習慣彆人白眼的苑榮自然不會將這句不鹹不淡的話放在心上,隻是隨意挑選了一件空木房,便走了進去。
屋內倒也乾淨,出了幾張床板之外,彆無他物。
夫妻二人本就是主角之一,倒也安然,為了不惹是生非,兩人一直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