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舒予搶過盛昀之手中擰開瓶蓋的保溫杯,轉過頭去,開始咕嚕咕嚕地大口喝水。
盛昀之隻是望著覃舒予微微揚起嘴角,便識趣地不再多言。
吳逸雲拖著身後的鹿萌萌也上來了,“盛哥,你們走這麼快乾什麼?要不是萌萌拉著我的包,我肯定比你們快。”
鹿萌萌在後麵往前湊了湊,立馬抽空輕輕踢了吳逸雲一腳,“說誰拖油瓶呢?誒?盛哥,你這脖子怎麼了?被什麼東西刮到了嗎?”
覃舒予做賊心虛把保溫杯遞到盛昀之手裡,站起身來,“走吧,我們不要趕不上日出了。”
“可是我們才剛到這裡誒,應該不遠了吧。”鐘歌在後麵大聲吐槽著。
大部隊卻還是開始最後的衝刺一般,又攢足了力氣向山頂進發。
天已經微微開始發亮,越來越多的鳥鳴聲也開始蘇醒傳遞,到達山頂時,剛好有些紅暈的光芒。
“太陽要出來了嗎?”覃舒予開心地蹦了起來,又腿軟地癱倒在地。
幸虧有盛昀之在她後麵,用手去接了接往後倒的覃舒予,給托了一把,墊了墊。
“沒事吧,小心點,這麼激動的嗎?”
覃舒予依托背後盛昀之手臂的力量慢慢起身,“沒事,你知道的,我一直想來看日出許願的,剛好這個地方也是有許願樹的誒。該說不說,節目組還挺會找。”
“人家那明明是姻緣樹,好嗎?”盛昀之托起覃舒予小聲耳語道。
“怎麼了嘛,一樣的,都一樣的啦。”覃舒予站起開始往前走。
天越來越亮,可是太陽好像總是躲在厚厚的雲層後麵,直到徹底天亮後,也沒有看到日出。
“沒看到日出難過了?沒關係,我們還可以許願。”盛昀之看著覃舒予越來越失望的表情,拿給她一條紅色姻緣彩帶。
“怎麼,筆不給我,我為了個日出寫血書啊?”覃舒予接過彩帶。
盛昀之慢悠悠的,“這不是正要去給你拿嘛。”
“算了,一起去。”覃舒予便跟著盛昀之一起和大家彙合在姻緣樹下的大石桌子那邊,各自想要寫些什麼在彩帶上麵。
盛昀之倒是直接就開寫了,陸陸續續的隻剩下覃舒予在最後一個去將彩帶掛到樹上。
盛昀之早早的就掛到了一個頂高的地方,覃舒予都沒找到機會偷偷看一眼他寫的什麼。
覃舒予踮起腳尖怎麼都夠不到一個枝椏,盛昀之走過去,“隨便往樹上扔一下就可以掛上了,傻瓜!”
覃舒予給了盛昀之一個白眼,“我要係得緊一點,這樣才可以管久一點,不然,風一吹,就飄走了。”
“好好好,你總有你的道理,那我來幫你。”
“給。”
盛昀之從覃舒予背後接過彩帶,順勢就舉起雙手找了個粗壯的枝椏給係上。
“你不許偷看,係緊一點哈!”覃舒予的視線被身後的盛昀之完全遮擋,此刻的她就像是被豐滿羽翼護下的雞崽崽一樣。
盛昀之怎麼可能不趁此機會明目張膽地偷看,彩帶上重重地寫著「如願以償」幾個大字——哎呦嗬,還防我呢。
“沒看到日出,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以後是不是都不會再想看日出了?”盛昀之係了個死結,放下手來,不再仰頭,卻剛好和抬頭盯防盛昀之的覃舒予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