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盛昀之又回到了這個詞。
覃舒予的手指微微顫抖。她深吸一口氣，"節日快樂。"
"快樂時光。"
"光陰似箭。"
"箭箭在弦上。"
"上上善若水。"
"水到渠成。"
"成成雙成對。"
盛昀之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對對你有感覺。"
覃舒予猛地抬起頭，對上他認真的眼神。她的心跳得厲害，仿佛要跳出胸腔。"覺覺得你很過分。"
"分分不開你。"
"你你彆這樣。"覃舒予的聲音細若蚊吟。
"這樣樣樣都好。"
"好好像有點熱。"覃舒予用手扇了扇風，試圖驅散臉上的熱度。
"熱情似火。"
"火火樹銀花。"
"花前月下。"
"下下不為例。"
"例例外是你。"
覃舒予感覺自己的理智在崩潰邊緣。她猛地站起來，"我我去下洗手間。"
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衝進洗手間，覃舒予用冷水拍了拍發燙的臉頰。鏡子裡的自己雙頰緋紅，眼神慌亂。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跳。
等她回到座位時，盛昀之正在看手機。他抬頭對她笑了笑，"繼續嗎？"
覃舒予點點頭，重新坐下。"好。"
"那我說"繼續"——續約。"
"約定。"
"定情信物。"
"物物是人非。"
"非你不可。"
覃舒予的手指緊緊攥住裙擺。她感覺自己的防線在一點點崩塌。"可可愛。"
"愛愛你在心口難開。"
"開開心就好。"
"好像不夠開心。"盛昀之突然說。
覃舒予疑惑地看向他，"什麼？"
"因為"他傾身向前，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我還沒說完那個"開"字。"
覃舒予屏住呼吸。她能聞到盛昀之身上淡淡的雪鬆香氣，能看到他睫毛投下的陰影，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開開始喜歡你。"他輕聲說。
覃舒予感覺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該你了。"盛昀之的聲音帶著笑意，""歡"字。"
"歡歡喜冤家。"覃舒予的聲音有些發抖。
"家家有喜事。"
"事事與願違。"
"違違心之言。"
"言言不由衷。"
"衷心希望。"
"望望眼欲穿。"
"穿穿越時空。"
"空空歡喜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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