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短暫的束縛間隙,他殘缺的身體化作一團黑霧,迅速滲入肉瘤內部,那裡,正跳動著由無數大腦褶皺組成的核心,那是膿腦囈淵者的力量源泉,也是這場戰鬥勝負的關鍵所在。
在意識層麵的激烈廝殺中,刀龍看見了自己內心最恐懼的記憶十二歲時,在黑巫師試煉中親手殺死雙生兄弟的場景。
那熟悉而又殘酷的場景,如噩夢般再度重現,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兄弟的慘叫在耳邊不斷回蕩,每一聲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
膿腦囈淵者將這段痛苦創傷具象化成實體,數百個少年刀龍的幻影,手持染血匕首,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與絕望,如潮水般圍攏而來,仿佛要將他拖入無儘的悔恨深淵。
“可笑的把戲!”現實中的刀龍本體突然自爆左眼,劇痛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靈魂深處。
然而,這劇痛形成的意識衝擊波,卻如同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幻影儘數震碎,那破碎的幻影如同一堆塵埃,在黑暗中漸漸消散。
他在腦域迷宮中橫衝直撞,所到之處留下燃燒的黑色路徑,那路徑仿佛是他憤怒與不屈的見證,每一道痕跡都記錄著他的掙紮與頑強反抗。
最終,他找到了蜷縮在記憶廢墟深處的怪物本源——一顆跳動著七彩光芒的腦垂體,那光芒在黑暗中顯得如此突兀奪目,卻又散發著致命的危險氣息。
當黑氣凝聚的利爪刺穿腦垂體的瞬間,整個空間開始急劇坍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用力捏碎,周圍的一切都在迅速地扭曲、變形,時間與空間仿佛都失去了原有的秩序。
現實中的肉瘤劇烈抽搐,表麵裂開無數張尖叫的嘴,那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最深處的淒厲哀號,每一聲都讓人的靈魂為之顫抖。
刀龍被強製彈出意識空間,渾身毛孔都在滲血,他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吹倒。
但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勝利的光芒,死死攥著那枚仍在搏動的彩虹核心,那是他曆經艱難險阻贏得勝利的象征,也是這場殘酷戰鬥的無聲見證。
“你的絕望……將成為最好的祭品……”他顫抖著將核心按入胸膛,惡魔刺青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那光芒照亮了整個黑暗的戰場,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驅散了部分濃稠的黑暗。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如閃電般飛速掠過,正是徐長生。
他手中閃爍著馬符咒的光芒,那光芒柔和而溫暖,與周圍的黑暗形成鮮明的對比,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團溫暖火焰,給予人希望與力量。
徐長生迅速來到刀龍身邊,將馬符咒的神奇力量注入他的身體。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刀龍那殘缺的左臂開始迅速生長,斷裂的傷口處肉芽飛速蠕動,眨眼間,一條完整如初的手臂重新出現在他的身上。
刀龍感受著身體的奇妙變化,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那感激的眼神在這黑暗的戰場上顯得如此珍貴,宛如黑暗中的一顆璀璨星辰。
而在遠方,方圓十裡的迷霧被瞬間清空,露出後方山崖上數以千計新生的肉卵。
每個卵中都孕育著膿腦囈淵者的子嗣,它們在卵中緩緩蠕動,仿佛在積攢著破殼而出的磅礴力量,每一次細微的扭動,都像是在與這狹小的卵殼牢籠進行頑強抗爭。
那半透明的卵膜下,模糊的輪廓若隱若現,時而膨脹,時而收縮,似是在貪婪地汲取著卵內的養分,隻為了那破殼而出、肆虐世間的一刻。
偶爾,有幾隻肉卵相互擠壓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宛如遠方傳來的沉悶戰鼓,為這場即將到來的災難敲響了不祥的前奏。
它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掙脫這束縛,衝向外麵的世界,將無儘的恐懼與絕望播撒在世間的每一寸土地。
隨著時間的緩緩推移,肉卵的表麵開始浮現出細密的紋路,如同古老神秘的符文,散發著神秘而又邪惡的氣息。
這些符文似乎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又恐怖的詛咒,預示著世間萬物即將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巨大浩劫。
而刀龍和徐長生,在曆經了與膿腦囈淵者的殊死搏鬥後,本以為迎來了片刻的安寧,卻不知這新的危機,正邁著悄然無聲的腳步,一步步向他們逼近,一場更為驚心動魄、生死攸關的戰鬥,或許即將在這片被黑暗長久籠罩的大地上再次震撼拉開帷幕。
逆世之戰魔神與邪巢的終焉對決
在那被詛咒的荒原邊際,天地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揉捏。
刀龍周身被一層詭異的虹光環繞,那虹光核心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正一點點融入他的身軀。
每融入一分,荒原便如遭受千萬次雷擊,大地像被煮沸的黑色海洋,層層巨浪翻湧不息。
地殼深處傳來的轟鳴,好似古老巨獸垂死的掙紮,又似無數冤魂在黑暗中悲泣,那是世界秩序崩壞前的預警。
眨眼間,大地被無數森白指骨貫穿,它們從地底破土而出,帶著腐臭與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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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指骨細長且慘白,在空中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拚接。
不過片刻,一座高聳入雲的肋骨牢籠拔地而起。
牢籠的規模超乎想象,陰森的氣息仿若實質化的黑暗,向四周蔓延,所到之處,一切生機皆被吞噬,仿佛要將世間所有的希望都永遠囚禁在這慘白的牢籠之中。
而在這牢籠的籠罩下,一股比膿腦囈淵者更為恐怖的氣息,正從地底深處緩緩升騰。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地麵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黑色深淵。
濃稠如墨的霧氣從中滾滾湧出,霧氣中夾雜著腐臭與死亡的氣息,讓人聞之便幾欲作嘔。
在這令人窒息的霧氣包裹下,一座由人類臟器拚湊而成的肉山緩緩升起。
肉山上,每一顆心臟都在瘋狂跳動,發出沉悶而雜亂的聲響,那聲音像是惡魔的鼓點,敲打著人們脆弱的神經;肺泡急促地開合,吞吐著令人作嘔的渾濁氣息,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黏稠不堪,仿佛陷入了無儘的泥沼;無數腸管相互糾纏,形成了數以千計的觸須,在空中肆意舞動,每一條觸須都好似一條劇毒的蟒蛇,尋找著可以攻擊的目標。
這便是以內臟為載體的舊日投影腑骸魔巢主。
它的出現,讓整個世界都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陷入了一片死寂,時間仿若凝固,萬物都在這恐怖的存在麵前瑟瑟發抖。
刀龍胸口的惡魔刺青此刻仿若活物,猛然暴凸成實體。
三隻硫磺豎瞳中,岩漿般的淚水滾滾而下,滴落在地麵,瞬間燃起黑色的火焰。
那火焰帶著無儘的怨念,燃燒著周圍的一切。
緊接著,刀龍的脊背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斷裂聲,像是古老的城牆在炮火中轟然倒塌。
兩扇生滿倒刺的蝠翼破體而出,翼膜上布滿了跳動的血管,猶如無數條扭動的蚯蚓。
每一次扇動,都在空中留下一道燃燒的黑色軌跡,那軌跡好似惡魔的詛咒,劃破了黑暗的蒼穹,也預示著刀龍徹底淪為黑暗力量的容器。
“更多……需要更多養分……”刀龍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混雜著重金屬的回聲,在這死寂的戰場上回蕩。
他殘缺的左腿被黑氣迅速重塑成反關節的惡魔肢,蹄足重重踏地時,一股強大的衝擊波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瞬間震碎了方圓十米的骨刺。
那些破碎的骨刺如同一把把鋒利的暗器,向著四麵八方飛濺。
然而,腑骸魔巢主胸腔處的巨型肝臟突然噴射出酸液,這些熒綠色的黏液在空中瞬間分裂成密密麻麻的蝗蟲形態,鋪天蓋地地向著刀龍撲來。
它們啃食著刀龍新生的蝠翼,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每一口都像是在撕裂刀龍的靈魂,鮮血從蝠翼的傷口處不斷湧出,滴落在地麵,被黑暗迅速吞噬。
老巫師站在一旁,發出癲狂的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絕望與瘋狂,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他右手毫不猶豫地插入自己腹腔,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嘶吼,扯出半米長的脊椎骨,鮮血順著手臂如注般流淌,滴落在地麵上,瞬間被黑暗吞沒。
染血的骨頭在他掌心迅速熔化成一把鋸齒鐮刀,那鐮刀閃爍著詭異的寒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帶著收割生命的使命。
當他揮舞鐮刀時,空氣中仿佛回蕩著冤魂的淒厲哀嚎,那聲音仿佛是被囚禁在地獄深處的靈魂在哭訴著無儘的痛苦。
然而,斬斷的觸須落地即化作一條條毒蛇,它們吐著信子,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順著他的惡魔肢迅速攀爬而上。
刀龍左眼突然爆開,一條黑影觸須從中鑽出,瞬間將毒蛇儘數絞碎。
但潰爛的眼窩裡已開始滋生出細小的複眼,這些複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無數雙窺視著世界的邪惡之眼。
腑骸魔巢主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那聲音如同嬰兒的啼哭,卻又帶著無儘的惡意,尖銳而刺耳,如同指甲劃過玻璃,讓人的靈魂都為之震顫。
所有心臟在這一刻同時停跳,整個世界陷入了絕對的死寂。
在這死寂中,刀龍新生複眼的視野突然扭曲,他驚恐地看見自己的內臟竟然在體外跳動!真實的劇痛從腹腔傳來,惡魔化的胃袋竟被強行剝離軀體,懸浮在怪物製造的臟器矩陣中。
那胃袋在半空中無助地蠕動著,仿佛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想要?拿去!”刀龍怒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憤怒。
他用鐮刀割開喉嚨,噴湧而出的黑血瞬間化作鎖鏈,緊緊纏住自己的胃袋。
當鎖鏈繃緊的瞬間,他引爆了其中儲存的黑暗能量。
隻聽一聲巨響,爆炸產生的虛空漩渦將腑骸魔巢主的三條主觸須生生扯斷。
那三條主觸須如同一棵棵參天大樹被連根拔起,在空中瘋狂揮舞著,最後重重地落在地上,濺起一片血雨。
飛濺的碎肉在空中迅速重組為手持骨刃的屍骸戰士,他們麵容猙獰,眼神空洞,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向著刀龍瘋狂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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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化的代價在此刻愈發顯現。
刀龍脖頸處的皮膚開始片片剝落,露出下方蠕動的黑色鱗甲,那些鱗甲如同一層堅硬的鎧甲,卻又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他的聲帶異化成兩片震顫的骨片,吟唱的咒語帶著高頻精神汙染“塔拉的臍帶,絞殺萬物!”刹那間,十八根生滿吸盤的黑色臍帶自虛空射出,如同一發發致命的導彈,帶著毀滅的力量,將屍骸戰士瞬間碾成骨粉。
但這些粉末被腑骸魔巢主的肺葉吸入,經過氣管重組後,竟從怪物的支氣管末端噴出帶著倒刺的骨箭風暴。
刀龍交叉蝠翼護住要害,箭矢穿透翼膜時爆發的神經毒素讓他的惡魔肢體劇烈抽搐,他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可能倒在這片充滿死亡的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