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空，在外麵你是控妖宗宗主，為億萬人尊崇膜拜，一言可改天換地，但是在我棗陽，在我麵前，你與螻蟻無異。”
秦雲不徐不疾的走到莫雲空麵前，輕蔑的說道，“我一句話便能定你生死。”
聞言，莫雲空眼底頓時掠過一道寒芒。
但他隱藏得極好，若不悉心觀察他神色，根本注意不到他這一刹那的殺意。
莫雲空是個驕傲自大的人，自命不凡，天之驕子，但同時他也是個心機城府極深，懂得審時度勢，能屈能伸的人。
當意識到此地有洞虛境大能者之後，他立馬換了一張嘴臉，滿麵陪笑將姿態放得極低。
“秦公子莫要動氣，此事怪我，是我教導屬下無方，他對秦公子出言不遜，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我……”
然而。
不等莫雲空說完，秦雲就冷笑一聲打斷了他，“莫雲空，收起你那張虛偽的麵容吧，明明恨我入骨，想將我碎屍萬段，卻還要擺出這麼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樣，自己不感覺惡心嗎？”
秦雲這一番話可以說是徹底把臉皮撕破了，沒有給莫雲空留半分顏麵，效果不亞於當眾打莫雲空耳光。
“秦公子，你和我們控妖宗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莫雲空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憋屈和怒火，擠出一絲笑容問道。
“沒有誤會，都是你自己釀下的苦果。”
秦雲冷笑道，“你不是一直在找顏若雪嗎？她人在我這，並且我已經將她納為縣夫人，而她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殺了你，那個什麼虛老算他倒黴，撞到了我手上。”
莫雲空聽到顏若雪這三個字，情緒劇烈的波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秦公子，顏若雪是我弟子，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當時是我鬼迷心竅了，做出那等畜生之事，冷靜下來後，我非常後悔，這才委派虛老四處尋她，沒想到她流落到了此地，又有幸得公子喜愛，如此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莫雲空果然是個梟雄，儘管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可還是能很好的管理自己的表情。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內心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克製住了所有的怒火。
眼下這種情況，他對著秦雲低頭哈腰裝孫子就還有機會走出棗陽，但凡他表現出一丁點殺意，結果可想而知。
“嗯，你這番說辭顏若雪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信了，十分盒裡。”
秦雲挑了挑眉，“但我還是要殺你，莫雲空，實話告訴你吧，從你踏進棗陽城的那一刻，就注定你再也沒有機會走出去了。”
“秦公子當真要趕儘殺絕？”
莫雲空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不在自己掌握中的無奈和煎熬。
他的腦海飛速轉動，努力的尋找破局之法。
可惜想來想去，除了秦雲大發慈悲放他一馬，貌似就沒有彆的活路了。
他後悔不迭，若是知道棗陽有洞虛境大能者存在，彆說死一個虛老，就是死一個虛老，他都不會傻乎乎的跑過來。
這簡直是千裡送人頭呀這是。
“說對了。”
秦雲點點頭。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顏若雪的師尊，你們二人既成姻緣，某種意義上，我就是你師尊，今日你若殺了我，以後必生心魔。”
情急之下，莫雲空抓住了顏若雪這根救命稻草。
“嗬嗬，今日我若不殺你，日後才會生出心魔。”
秦雲說完便給身旁的肖楓使了個眼色，肖楓會意直接對莫雲空出手。
莫雲空駭然變色，下意識的就要對秦雲出手，事已至此，也隻有拿住秦雲才有活命的機會。
然而。
在洞虛境大能者麵前，他這些動作都顯得極為可笑。
肖楓隻是一念之間便洞穿了莫雲空的心臟和丹田以及周身大部分的經脈。
這就是洞虛境大能者和凝真境之間的差距。
前者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稱得上是真正的武者，而凝真境尚且在武道之外。
莫雲空雙目圓睜，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懣，他沒想到自己會死得如此倉促草率。
氣勢洶洶而來，睥睨天下，藐視一切，卻不想剛到棗陽就被斬殺，而且連絲毫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宗主，你這個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