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清夷已經出了地鐵閘口，她逃脫升天似地撫了撫胸口。
……
“啪。”
辭職報告被甩在辦公桌上，上了年紀的男人雙手交叉放在啤酒肚上，斜著眼睛說:“上個月考勤沒滿，扣五天工資和全勤。”
清夷皮笑肉不笑，問他“李總真是貴人多忘事，上個月出了好幾次外勤，還是您吩咐的忘了嗎？”
“哦？說話做事要講究證據的，小姑娘。”李勤不屑地彈了彈手指甲，仿佛在說，我整你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因為公司不能打外勤卡，我特地保存了我們的通話記錄，李總您要聽一下嗎？”
麻蛋，還好她凡事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不然真被這黑心周扒皮被坑了。
“年紀輕輕地，心思不少啊。”
有點小聰明，但那又怎麼樣呢？
李勤拉下了一張臉，“有更輕鬆的路你不走，簡直自討苦吃，知道現在工作有多難找嗎？還是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
“哪能啊，這不是已經在經曆了。”
清夷假笑著把辭職報告重新推過去，死禿子，長得不咋地想得挺美。
“哼。”李勤冷笑一聲在辭職報告上簽下了名。
清夷沒理會他的黑臉，徑直去了工位把上班這段時間拿來的個人用品收在一個箱子裡，旁邊的同事好奇地打聽:“小許啊，辭職做什麼啊，這年頭工作多難找。”
“張姐，這就不勞煩您操心了，我可不想哪天被人編個十條八條八卦出來。”
清夷抱起箱子往外走，背後的張姐滿是意味深長地跟旁邊的同事嘀咕。
“要我說啊，肯定是李總家的母老虎發現了什麼要趕人走呢…”
說著對旁邊的同事們擠眉弄眼。
還未走遠的清夷聽到了，折返回去把箱子啪的一下放在張鳳霞桌上，她環視了整個辦公室，“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如果讓我聽到任何亂七八糟的謠言，那就等著法院傳票吧。”
她冷漠的眼神讓張鳳霞不自在地縮回了自己的工位，沒再敢吱聲。
清夷抱起了箱子大步往外走，迎麵而來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身上。
……
晚上。
湖底撈。
佘夢夢把愛吃的肥牛卷七上八下地涮著，一邊說“要我說你早該炒那死禿頭的魷魚了，潛規則不成就打壓排擠，給我惡心得夠嗆。”
“其實他有一句話說的沒錯，現在工作不好找，現在鬨得這麼難看，他肯定會給我在找工作上使絆子…況且我什麼也沒有。”
氤氳的霧氣擋住了清夷的眼睛，隻聽得到她低低的聲音。
現在的就業形勢有多差？博士生和普通本科搶活乾，本科和大專搶活乾，現在的大學生大部分都是廉價勞動力。
清夷隻是個普通本科，學了個一般般的專業，家裡的條件也一般般，沒有想走就走的底氣，這次要不是實在忍耐不下去，她甚至都沒有勇氣提離職。
“天呐！你這是在說什麼話！”佘夢夢驚呼起來，“你知道你長的有多美嗎？你就是女媧畢設啊寶！”
清夷噗嗤一笑:“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而且美貌不能當飯吃。”
佘夢夢給了她一個白眼，翻出小鏡子懟到她麵前，“看看你的臉，我看你對自己沒有很清晰的認知，你知道進了這個店有多少個人看你看呆了嗎？”
不僅男生，還有好多女生在偷偷看呢。
清夷望向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臉蛋精致而迷人，白皙的肌膚如同羊脂玉，眉毛修長而濃密，小鹿眼大而明亮，眼尾梢彎一道細細的勾,勾得人心神蕩漾。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輕輕顫動。
鼻梁挺直而立體，兩頰微微泛紅，像是春日裡盛開的桃花，透著自然而健康的紅暈。下巴圓潤而小巧，唇角微微翹著，柔軟粉潤得像剛綻開的薔薇?。
“而且誰說美貌不能當飯吃了？”佘夢夢一臉你就說錯了的表情，翻出來一張照片給她看，“給你瞅瞅我這個高中同學，在鯨魚做直播，你知道她月入多少嗎？”
她神秘地伸出了一個巴掌。
“五千？”
“什麼五千，起碼五個大不溜！而且她粉絲量也不是很多，算中下遊吧，就可以賺這麼多了。”
清夷驚呆了，佘夢夢之前和她說過這個同學，高中畢業就進入社會打工，結果現在月入過萬。
佘夢夢唏噓地說:“當初哪能想到她現在混這麼好啊，而且她現實中還沒你漂亮呢。”
說著她興衝衝的分享她用一個白天的摸魚時間苦苦思考的點子。
“直播做好了總比辛辛苦苦打工強，而且試一下不行再說嘛。我都想好了，到時候寶你火了我就去給你當小助理，這個社畜誰愛當誰當。”
哪有她說的那麼簡單呀，清夷被她的腦洞逗笑了。
不過，多嘗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清夷淺笑著夾起來一筷子肥牛放到佘夢夢的碗裡，“快吃吧，這幾天我學習一下該怎麼直播，你可要幫我參考一下啊。”
“嗯嗯。”佘夢夢鼓著臉含糊著說，“就你這漂亮他麻麻給漂亮開門——漂亮到家了的小臉蛋，那不是手到擒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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