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魯王府的那個藥師和尚?”
程暮坐在木椅上,對著蘇瑾兒問道。
聽見程暮說話,那幾個人都不再逼迫蘇瑾兒。
他們甚至還讓出了一個空隙,讓程暮可以看見蘇瑾兒。
蘇瑾兒看著程暮,鼻翼顫抖“是!”
果然,又是他啊!
程暮深吸一口氣,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給你了所謂能夠治療肺癆的藥,同時還告訴你,某日某時升州城城外的某條小路上沒有活屍,那將是你離開升州的唯一辦法,對吧?”
蘇瑾兒閉口不言。
程暮不管,接著說道“然後,你就用計,讓他們這些人背上了踩踏田地的罪名,不得不和你出城。你的目的就是一路上有人可以護著你?對吧?”
“瑪德!”
聽見程暮這話,那短矛男怒目圓瞪,對著蘇瑾兒作勢欲打。
不過,他可能想到了此時程暮還在場,不敢有任何動作。
他緊緊咬著牙,對著蘇瑾兒吼道“回他的話!”
蘇瑾兒臉色通紅,梗著脖子反吼道“是!是!怎樣?我哥哥和爹娘不知生死,我給他們留的信是讓他們去揚州找我,結果我被困在升州,我心中掛念,想回家看看,有錯嗎?”
短矛男吼道“那我們呢!我們呢!我們在升州活得好好的!虧我們還把你當朋友!你就把我們的安危當做兒戲!”
蘇瑾兒繼續詭辯道“朋友?我沒和你們說過嗎?我沒有好好和你們說過嗎?就讓你們陪我去一趟陵水,你們……是你們不願意,我才想出這個法子的!”
我靠……
程暮聽著蘇瑾兒的話,一臉震驚。
此刻,他的三觀都可說被蘇瑾兒的所作所為給打得粉粉碎。
這世間……真有如此自私的人?
“蘇……”
“夠了!”
見短矛男還想說什麼,程暮出聲打斷“事情已經夠清楚了,那個所謂的肺癆藥,八九不離十,就是引屍散。雖然我不知道藥師和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引屍散,正是藥師和尚所做。”
“不可能。”蘇瑾兒搖著頭“他說這藥,就是治療肺癆的!”
程暮看著蘇瑾兒,冷笑道“這世間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就像……”
他實在不喜歡這個蘇瑾兒,便實話實說道“南江有沒有你的兄弟爹娘,我也不清楚,我在你家看見了你留下的信,然後在一尊瓷佛像中找到的木牌……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兄弟爹娘。”
“你……”
此刻,蘇瑾兒的表情複雜。
有憤怒,有絕望。
“你騙我!”她歇斯底裡的大喊。
程暮聳肩,道“怎麼?我騙你就是錯的,你騙他們就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雙標?”
說著,程暮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行了,累了!”
此話一出,現場的所有人都擺出一副複雜的表情。
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個性格乖張,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接下來會做什麼。
為了泄憤把他們都殺了?
他有這樣的能力。
不管他們,自己一個人逃出木樓。
他也有這樣的能力。
在這群人的注視下,程暮走到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對於蘇瑾兒這個人,我討厭得都不想碰她一下。”
程暮一邊走下樓梯,一邊說道“所以,你們剩下的三個人有福咯。綁上她,跟我走!”
“我……我……”
就在程暮走下四步台階時,一隻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肩膀。
側過頭,他看見是倒在護欄邊的絡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