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遲原本還在享受著眾人的同情和對趙母的指責,突然聽到薑早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她頭皮發麻。
她猛地抬頭,看到站在人群中的薑早,那張熟悉的臉龐此刻卻像是帶著某種魔力,讓她心驚膽戰。
薑遲強壓下心中的慌亂,擠出一絲虛弱的笑容,說道“不用去醫院,到時候讓趙巍去醫院拿點落胎藥把孩子排出來就好。”
薑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薑遲,問道“那萬一孩子沒事呢?”
一個圍觀的大娘聽到薑早的話,忍不住插嘴道“這位女同誌,你看她這都流了這麼多血了,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啊!”
薑早沒有理會那個大娘,目光灼灼地盯著薑遲,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薑遲被薑早看得心裡發毛,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眾人麵前,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她咬了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說道“薑早,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一直都討厭我,巴不得我不好過,現在我流產了,你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吧?”
薑遲的話引起了周圍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的共鳴,紛紛開始指責薑早。
“是啊,姑娘,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恩怨,現在人家都這樣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就是啊,人家都流了這麼多血,孩子也保不住了,你就體諒一下她吧……”
薑早麵對眾人的指責,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緩緩開口說道“孕婦流這麼多血,孩子的確保不住,可是……”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薑遲慘白的臉上,一字一頓地說道“可是,這些血都是雞血啊!”
說完,薑早便不再理會眾人震驚的目光,徑直走下樓梯,來到薑遲麵前。
她蹲下身,用兩根手指撚起地上的“血跡”,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陸淵,說道“陸淵,你也來看看。”
陸淵聞言,立刻上前,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一下地上的“血跡”,然後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這的確是雞血。”
陸淵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薑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驚恐地看著薑早,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母一聽,也反應了過來,指著薑遲的鼻子破口大罵“好你個喪良心的東西,你竟然敢用雞血來騙我,你根本就沒流產,你是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陷害我!”
薑遲心虛地瑟縮了一下,卻還是嘴硬道“媽,你在說什麼啊,我真的流產了,是、是你剛剛推了我,我才……”
“放屁!”趙母氣得臉紅脖子粗,“我剛剛根本就沒有用力,是你自己故意往地上倒的,你還想把臟水潑到我頭上!”
薑早看著眼前這對婆媳狗咬狗,嘴角的笑意更濃“一個懷孕六個月的孕婦,這麼一摔,怎麼可能沒事?她怎麼可能自己摔下去呢?難道就是為了陷害你嗎?萬一她要真的流產怎麼辦?”
薑早的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紮進了趙母的心窩。
“難道……難道她沒有懷孕?”趙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薑遲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蒼白,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薑早歪著頭“我其實挺好奇的,這人怎麼會流出來雞血呢?難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