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薑早更在意的是,如果何主席被抓了,他未必會吐露自己藏寶貝的地方,自己的洗劫計劃豈不是泡湯了?於是她就更加盯緊了何主席。
何主席家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何主席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動不動就摔東西,咆哮聲震得整棟房子都在顫抖。
他的頭發亂糟糟的,胡子拉碴,眼窩深陷,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何主席點燃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濃烈的煙味彌漫在空氣中。
他煩躁地來回踱步,肥胖的身軀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完了,全完了……”
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絕望。
第八天,何主席終於崩潰了。
他把郭文麗叫到書房,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文麗,我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何主席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顫抖。
郭文麗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
“老何,你說什麼呢?不會的,不會的……”
她強作鎮定,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懼。
“跟我交好的官員,幾乎都被帶走了。”
何主席痛苦地閉上眼睛,“估計我這次也逃不掉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知道我們家的東西都藏在哪裡的。”
何主席看著郭文麗,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
“你要好好把兩個孩子撫養長大。”
薑早躲在暗處,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
她心裡一陣狂喜,終於等到了!
“那你彆的女人你就不管了?”
郭文麗的聲音尖銳,帶著一絲怨恨。
何主席狠狠心,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現在也顧不上她們了。”
他心裡想的是,如果薑遲的孩子還在,他還會管著薑遲。
但是薑遲的孩子都沒了,他現在也顧不得她了。
“你也彆著急去那個地方。”
何主席叮囑道,“我被抓了之後,你肯定會被監視很長一段時間。”
“你多等幾年,等到沒人再在意你了,你再去。”
郭文麗忍不住說“你也彆自己嚇自己。萬一他們沒有供出你呢?”
“畢竟你也拿捏著他們的命脈,一旦你也進去了,那他們之前的那些後手就都沒用了,他們肯定也都會抄家,到時候他們的妻子兒子也要過苦日子……”
郭文麗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絲巾,指節泛白。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但內心的恐懼卻像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何主席歎了口氣,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但願吧!”
他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那裡有什麼答案。
“就怕有些人意誌不堅定,或者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他想起那些曾經與他稱兄道弟、觥籌交錯的官員,如今卻一個個身陷囹圄,不禁感到一陣心寒。
“老何,我們……我們逃吧!”
郭文麗突然抓住何主席的手,眼神中充滿了希冀。
何主席苦笑著搖了搖頭。
“往哪裡逃?”
“現在到處都是天羅地網,我們能逃到哪裡去?”
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法律的製裁。
“那…那我們……”
郭文麗的聲音哽咽,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先彆慌,車到山前必有路。”
何主席強打起精神,安慰著郭文麗,也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