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愣住了，她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容麟。
容麟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那天晚上……”
他繼續說道，“何紅軍剛好睡在我的房間。”
“所以……”
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寧雪兒就……”
她沒有把話說完，但她相信容麟明白她的意思。
容麟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寧雪兒……”薑早停了，更是目瞪口呆。
“喜歡你？”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之前還喜歡陸淵呢！”
薑早腦海裡浮現出寧雪兒之前對陸淵那副癡迷的樣子，和現在容麟所說的“爬床”行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她感到有些荒謬。
聽到薑早提到陸淵，容麟的表情淡了淡。
“她大概是因為從薑家逃出來之後，無處可去。”
“剛好我收留了她，所以她覺得我能夠依靠吧！”
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薑早看著容麟，試圖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些什麼。
但她失望了，容麟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那你對寧雪兒是什麼感情？”薑早忍不住問道。
容麟皺了皺眉。
“能有什麼感情？”
“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利用她而已。”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煩，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很無聊。
薑早這才放下心來。
“那還好。”
“不然你要聽到寧雪兒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得傷心。”
她頓了頓，決定把寧雪兒的現狀告訴容麟。
“你知道嗎？寧雪兒現在……”
薑早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她淪落到火車站去賣了。”
容麟的眉頭微微一挑，似乎有些驚訝。
“賣？”
他重複了一遍這個字，語氣裡帶著一絲疑惑。
薑早點了點頭。
“嗯，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寧雪兒的故事。
“她跟薑遲爭寵，甚至還給何主席下藥，導致薑遲流產。”
薑早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憤慨，仿佛親身經曆了這一切。
“後來，何主席發現了寧雪兒的真麵目，就把她送回了薑剛和林娟那，但林娟和薑剛自身難保，就逼她賣了。”
容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這些信息。
“這都是她自找的。”
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同情，反而帶著一絲冷漠。
“難不成你還希望我傷心？”容麟看著薑早，語氣裡帶著一絲戲謔。
薑早連忙擺手，“我拿你當朋友，當然不希望你為了她傷心了！”
“我跟她可不對付，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仇人了。”她補充道，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容麟輕笑一聲，“寧雪兒算是搶走了你的人生。”
“不過她的親生父母居然是這樣惡魔一樣的人，也難怪會生出她這樣的女兒。”他感歎道。
“也慶幸你早早地脫離了薑家。”他的目光落在薑早身上，帶著一絲慶幸。
薑早沉默了片刻，她想起在薑家遭受的種種委屈，心中五味雜陳。
“是啊，幸好我離開了。”她低聲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後怕。
兩人聊到這裡，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的沉默。
“哇……”
一聲響亮的啼哭打破了沉默。
團團肚子餓了，開始哭鬨了起來。
薑早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要吃奶了。”
容麟的臉瞬間紅了，他慌忙站起身，“那我先出去。”
他貼心地把門關上，避免薑早尷尬。
容麟坐在屋外的椅子上，看著湛藍的天空，聽著屋裡麵薑早哄孩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