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嫣的頭躺在他小腹的位置上，她合攏雙腿躺在榻上，雪白細長的雙腿線條自然流暢地起伏，像是山巒曼妙起伏之處，在藍色的海水裡散發著珍珠一樣的光澤。
幾乎讓人移不開眼睛。
對於藺淵這種從來沒有見過人類雙腿的人更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繼續念啊。”
虞嫣翻了個身正麵躺在他的身上，烏黑發亮的頭發像是柔軟的水波一樣四散開來，落在藺淵的手邊。
清涼順滑的感覺通過手背傳導到整條手臂，他下意識地用手指疏通了一下。
然後像是被燙到一樣放開了她的頭發。
但是手背上的頭發變得更多了。
他拿著書的手都僵硬起來了，一瞬間甚至忘記了自己剛剛為虞嫣讀到了哪裡。
虞嫣晃晃悠悠地撐起了一隻胳膊，側身把自己的半邊身體支起來和藺淵對視。
她的眼型漂亮，眼尾上挑，紅唇豔麗，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對我的腿有興趣？”
說著，虞嫣勾勾小腿坐起來，和藺淵並肩坐在一起。
她的腳並不老實，靠在藺淵銀白色的魚尾旁邊悠悠晃晃，溫熱嫩白的小腿時不時擦過藺淵冰涼的魚尾。
人魚的尾巴在人魚的世界裡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不論是作為強大的武器使用，又或者是求偶時雄性雌性的最重要特征。
可以說，人魚的尾巴比人魚的臉更重要。
虞嫣這種行為在人魚中是相當親密的舉動，因為隻有兩個相互喜歡決定要生魚寶寶的人魚之間才會互相摩擦魚尾。
雖然虞嫣的不是魚尾巴，而是兩條腿。
“要摸摸看嗎？”
虞嫣坐在他身邊，她語氣慵懶，望著他的眼神傲慢美麗卻帶著一種孩童般的天真。
“我的腿是熱的哦，和你的魚尾完全不一樣。”
“你的魚尾好看是好看，”虞嫣細嫩的腳觸碰了一下藺淵腿邊的銀白鮫紗。
“但是太冰了。”
她像是抱怨，紅唇卻翹起。
烏發紅唇，是藺淵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美麗尤物。
藺淵覺得自己的耳朵都燙起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拒絕道。
“不，不用。”
虞嫣笑著把玩著垂在自己胸前的長卷發，又壞心眼地輕輕踢了一腳他的魚尾。
“真的不要嗎？”她伸出一個手指和他談條件。
“隻需要再多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好了。”
藺淵隻覺得整個房間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他用力地握了握拳，想要讓自己的心跳安靜下來。
“不需要，”他睫毛垂下，看自己的魚尾在房間裡散發著月亮一樣的光芒。
虞嫣歎了口氣，她把自己的小腿收回來，調整了一下姿勢又重新躺在了藺淵的魚尾上。
魚尾旁邊的溫熱觸感立馬消失了，藺淵失衡的心跳也逐漸安靜下來。
他盯著自己的魚尾不知道自己是慶幸多一點還是輕鬆多一點，但是有一絲淡淡的失落從心口湧出，像是一個壞了的海底火山眼，斷斷續續地往外冒著。
“繼續讀吧。”
虞嫣閉上了眼睛，她長長的睫毛微微晃動，在眼下落下一片規律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