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虞嫣打了個哈欠打開了門，看見謝景曜站在門口，手裡提著與他矜貴低調的西裝完全不搭邊的塑料袋。
“給你，你想吃的城東的牛肉水煎包和豆漿。”
他把東西遞給她，目光淡然，仿佛不覺得他這樣做有什麼問題。
那是她昨晚在和粉絲聊到的，最近早餐最想吃的東西。
明明是昨晚提的，卻在今天早上出現在了她的家門口。
虞嫣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早餐，她抱著雪白的胳膊，抬起頭冷冷的看謝景曜那張臉。
“謝景曜，你在我這裡住了這麼久，不知道我從來不吃早點的嗎？”
“對不起，”謝景曜的手一頓，他把買的東西收回去。
“那我中午再給你送。”
他的表情淡然，像是不在乎虞嫣的話一樣，和那個外界口中的驕傲的天之驕子沒有半點關係。
他低下眉眼，一副油鹽不進的表情。
來了，每次都是這樣。
虞嫣覺得像是一口氣砸到棉花上，一口氣被堵在喉管裡不上不下。
在她沒有和謝景曜分手之前，她一直覺得謝景曜屬於那種自我管理嚴格，很自律的一個人，但是她現在發現這個人要是胡鬨起來，簡直就是戀愛腦上頭那種。
早上也要來，中午也要來，有時候虞嫣晚上睡覺之前拉窗簾的時候都能發現謝景曜的黑車在她公寓樓下停著。
什麼工作，什麼社交，什麼生活，他好像拋下了一切隻想圍著她轉。
這是什麼戀愛腦思想？
虞嫣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喊住了正打算離開的謝景曜，把他手裡的飯拿在手裡。
“不要再來了，謝景曜。”
“我說過了，我們扯平了。”
看著謝景曜錯愕的臉，她心裡有些難受，但是她還是穩住了心神繼續說。
“你不欠我的，你不需要感覺愧疚。”
謝景曜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虞嫣，樓道外落進來的晨光都蓋不住他臉上的蒼白。
虞嫣不知道他為什麼對她這個替身這麼念念不忘？
明明溫雯都回來了，他就算再怎麼和她糾纏也不會有結果的。
虞嫣往前走了兩步，從房間裡麵出來，伸出一隻手撫平了謝景曜西裝上的褶皺。
她聲音柔和甜美，聽起來令人愉悅，卻讓謝景曜如墜冰窖。
“謝景曜，你彆來了，回去好好工作吧。”
“最好和溫雯一起……”
話還沒落地，虞嫣就被謝景曜單手鉗製住雙腕，另一手攬住她的腰把人半抱進懷裡。
他的下巴擱在虞嫣精致如玉的鎖骨上，咬著後槽牙，幾乎是惡狠狠的說。
“虞嫣，你就算不喜歡我，也彆把我往彆人懷裡推。”
“我甚至不求你喜歡我，但你不可以對我那麼殘忍。”
虞嫣垂下眼，感到謝景曜吹在頸間的氣息，帶著清淡的茶香。
那茶香逐漸變得潮濕，洇濕了虞嫣的肩膀。
帶著他的語氣也柔軟下來，充滿了懇求意味。
“嫣嫣，你彆這樣對我。”
虞嫣做夢都沒想到謝景曜能在她麵前流眼淚，原本要說的狠話也被她咽了回去。
她歎了一口氣，把手放在謝景曜寬厚的背上，感覺謝景曜抱她的手更緊了。
她閉上眼睛，靠在謝景曜肩膀上，像是妥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