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和你爭吵,尤其是在……這裡,這種時候。”
謝重淵有事情要做,餘晚煙還記得,所以在這種關頭,她怎麼可能會願意同謝重淵起爭執,她巴不得謝重淵把心思都放在重要的事情上。
“謝重淵,從他來到他走,就一會兒功夫,他說了兩句話,甚至還沒有說完你就來了,我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謝重淵抓住重點,“他真的無關緊要?”
“……”
餘晚煙快要和謝重淵溝通不下去了。說了半天,關鍵點是在這裡嗎?設計平陽侯府那麼重要的事情不去關注,非要抓著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陌生男子不放。
“是,他不重要。我坐在這裡,也隻是為了等你,流霜說你很快就會過來的。”
一句隻為了等你安撫了謝重淵煩躁的心,他慢慢平靜下來。說到底,都是那些隻知風花雪月的紈絝子弟的錯,總是肖想不屬於自己的珍寶,而晚晚是那樣的好,引人注目並不稀奇。
見他的神情有所緩和,不似剛才那樣緊繃,餘晚煙知道剛才那事算是過去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剛才我看到裡麵有位小姐一直偷偷看你,我還以為你會和他們多聊會兒呢。”
謝重淵抬手,指骨輕輕觸碰了下她的鼻尖便放下了,“彆亂想,我和她沒有什麼。”
方才陰沉的眼底此時盛滿了笑意。他想,其實晚晚也是在意他的吧。
他牽著餘晚煙的手坐下。
“你說的那位是中書令錢筠的女兒……”
餘晚煙眉頭輕蹙。謝重淵在順合長公主那裡表麵看著雲淡風輕,實際上暗地裡早就把在場的人的神情都留意到了。
“說起來她還得稱呼周玉寒一聲嫂子。錢家和周家有著姻親關係,所以與謝璟衡走得近,也同長公主走得近……”
餘晚煙眉頭緊皺。錢小姐那表情看著不像是才喜歡上謝重淵啊,可謝重淵和謝璟衡是敵對的關係,錢筠站隊謝璟衡,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喜歡謝重淵呢?
“所以,她,包括當時在場的那幾個,都算是謝璟衡那邊的。”
餘晚煙眉頭皺得更緊了。這麼說來,錢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實則是死於自己的兒媳之手?至少錢小姐應該還不知道吧。
謝重淵撫上她的眉間,“彆皺眉,有什麼想問的就問。”
這裡是公主府,今日又是宴會,來赴宴的賓客眾多,餘晚煙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問一些重要的問題,便隨意說了句,“你觀察的倒是仔細,誰在看你都留意得一清二楚。”
謝重淵克製住親她的衝動,笑著解釋,“有異樣的目光當然得注意一下了。晚晚,是她在看我,又不是我特意去看她的。”
餘晚煙忽然生氣道“你好不講道理,隻允許姑娘看你,就不允許彆人看我了?”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說到有人看你,你就笑得那麼開心,剛才那……姓什麼來著?徐?那個徐公子就同我說了一句話,你就要和我爭吵。”
“晚晚,我心裡有你,自然不會去在意彆的女子,她們不管長什麼模樣,喜好什麼,擅長什麼,耍什麼花招,隻要不礙著我,那就與我無關。可是你呢?晚晚,在你眼裡,我和彆人有多少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