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船長看著賀淵遠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化作一聲歎息……
“等等……”
他最終還是沒能喊出聲,隻是無力地垂下了手。
賀淵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底層甲板的樓梯口,仿佛被黑暗吞噬。
底層甲板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機油和鐵鏽的味道。
昏暗的燈光閃爍不定,將狹窄的走廊映照得如同迷宮一般。
賀淵的腳步在金屬地板上發出沉悶的回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王船長的心臟上。
他知道,賀淵此行凶險萬分,但他卻無力阻止。
賀淵順著那股微弱的能量波動,一路走向機房。
那感覺就像一根細細的絲線,牽引著他走向未知的危險。
走廊兩側是緊閉的艙門,每一扇門後都似乎隱藏著秘密,也可能潛伏著危險。他感覺到,那股能量波動越來越強烈,仿佛就在前方不遠處。
“賀先生!賀先生!您不能去那裡!”一個慌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賀淵停下腳步,回頭看到張服務員正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臉上寫滿了驚恐。
“有事?”賀淵語氣冰冷,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看穿張服務員的內心。
張服務員被賀淵的眼神嚇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說道“那…那裡…機房…很危險…您…您還是彆去了……”
賀淵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知道張服務員並非真的關心他的安危,而是害怕他發現什麼,從而牽連到自己。“我的事,不用你管。”賀淵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服務員臉色煞白,不敢再說什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賀淵繼續往前走。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後悔。他後悔自己不該多管閒事,但也知道,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賀淵走到機房門口,厚重的金屬門緊緊關閉著,上麵鏽跡斑斑,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人開啟過。空氣中那股微弱的能量波動,此刻變得異常清晰,就來源於這扇門之後。
機房門口,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身材瘦削,滿臉油汙的男人正緊張地來回踱步。
他時不時地用手擦拭額頭上的汗水,眼神中充滿了不安。他就是周機械師,遊輪機房的負責人。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心中忐忑不安。
賀淵走到他麵前,周機械師猛地抬起頭,看到賀淵冰冷的眼神,頓時嚇得後退了一步。“你…你是…”
“開門。”賀淵語氣簡潔明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周機械師愣了一下,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裡麵…沒什麼…您…您還是彆進去了……”
賀淵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周機械師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再說一遍,開門。”
周機械師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雙手緊緊地握著,眼神閃爍不定。“真…真的沒什麼…我隻是…例行檢查…”
賀淵沒有再跟他廢話,直接伸手推開他。周機械師瘦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擋賀淵的力量,被他輕易地推到一旁。他踉蹌幾步,差點摔倒,驚恐地看著賀淵。
厚重的金屬門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緩緩打開。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門縫中湧出,夾雜著濃重的機油味和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賀淵眉頭微蹙,毫不猶豫地踏進了機房。
一瞬間,他感到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感知。這股能量陰冷、邪惡,比之前在甲板上感受到的要強烈百倍。他知道,自己找到了邪祟的巢穴。
機房內光線昏暗,各種複雜的管道和機器交錯縱橫,發出低沉的轟鳴聲。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機油味和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賀淵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個角落。
“你…你不該進來…”周機械師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絕望。他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已經放棄了抵抗。
賀淵沒有理會他,而是順著那股能量波動,一步步走向機房深處。那感覺就像一根細線,牽引著他走向未知的危險。他每走一步,那股能量波動就變得更加強烈,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機房深處,一個巨大的金屬裝置矗立在中央,上麵布滿了複雜的紋路和符號,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那股陰冷的能量波動,正是從這個裝置中散發出來的。
賀淵走到裝置前,仔細觀察著上麵的紋路和符號。他發現,這些紋路和符號並非普通的機械圖紙,而是一種古老的符文,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這是什麼東西…”賀淵低聲自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突然,機房內的燈光閃爍得更加劇烈,機器的轟鳴聲也變得更加刺耳。整個機房仿佛活過來一般,充滿了詭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