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城,上官雪兒的庭院中,血腥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秦壽抱著那隻剛剛被淩厲靈力斬斷的斷臂,臉上的五官因劇痛而扭曲成一團,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混合著他因恐懼與憤怒而流下的淚水,順著臉頰肆意流淌。
他的慘叫聲劃破了原本寧靜的庭院,聲音中滿是痛苦與不甘,那歇斯底裡的喊叫,仿佛要將這一方天地都震得顫抖。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秦壽的聲音已然沙啞,每一聲呼喊都像是從他的胸腔深處硬生生擠出來的,在這空曠的庭院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混亂不堪、令人膽寒的場景之中,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從庭院的拱門處走來。
他步伐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空氣中,沒有絲毫的拖遝。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那挺拔而俊朗的身形,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人。
上官雪兒原本因恐懼和慌亂而有些迷離的雙眼,在捕捉到那道身影的瞬間,陡然睜大。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驚訝,那熟悉的輪廓,讓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
沒錯,來人正是不久前她偶然間見過的那位氣質不凡的公子。
葉無情,就這般靜靜地走進了庭院。他一襲白衣勝雪,衣袂隨風輕輕飄動,仿佛沾染了這世間最純淨的氣息。
他的臉龐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線條剛硬卻又不失柔和,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微上揚的薄唇,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優雅與淡然。
而他的雙眸,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深邃而清澈,此刻正散發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葉無情冷冷地看著在地上痛苦翻滾的秦壽,那眼神仿佛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充滿了不屑與漠視。
在他的眼中,秦壽這般狼狽的模樣,不過是他一念之間便可決定生死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他多費一絲心神。
秦壽強忍著斷臂處傳來的鑽心劇痛,艱難地抬起頭,怨毒的目光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射向葉無情。
他的聲音因憤怒和痛苦而變得扭曲,大聲吼道“你是誰?居然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秦家的公子,你就不怕秦家的報複嗎?”
秦壽一邊說著,一邊用那隻完好的手緊緊捂住斷臂的傷口,鮮血還是從他的指縫間汩汩流出,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葉無情仿若未聞,他的目光始終沒有在秦壽身上停留太久,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徑直朝著上官雪兒走去。
他的步伐不緊不慢,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場,仿佛周圍的一切都無法乾擾到他。
來到上官雪兒麵前,葉無情緩緩蹲下身子,動作輕柔而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擾到眼前這位柔弱的女子。
他伸出手,輕輕將上官雪兒扶起,關切地問道“沒事兒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山間清泉流淌的聲音,在這混亂的場景中,竟給人一種彆樣的寧靜與安心。
上官雪兒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葉無情,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金色光暈,讓他看起來仿若神明降臨。
葉無情的臉龐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帥氣逼人,他的眼神清澈見底,沒有絲毫的雜質,看向自己的時候,沒有那些男人眼中常見的汙穢邪念,隻有滿滿的關切與溫柔。
葉無情見上官雪兒隻是愣愣地看著自己,沒有回應,不禁有些疑惑,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迷茫。
他在她眼前輕輕晃了晃手,輕聲說道“姑娘?”
上官雪兒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嬌豔欲滴。
她趕忙低下腦袋,聲音如同蚊蠅般細小,囁嚅著說“我……我沒事!”此刻的她,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澀與慌亂湧上心頭。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秦壽看到這一幕,心中的妒火和怒火如同被澆了一桶油,熊熊燃燒起來,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他看著眼前這兩個“狗男女”,在自己如此狼狽的時候,竟然還在他麵前這般“秀恩愛”,心中的怨恨達到了。
秦壽再也顧不上手上那鑽心的疼痛,他咬著牙,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喚出自己的長劍。
那長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也在呼應著他此刻瘋狂的心境。
他大喝一聲,舉著長劍便朝著葉無情刺去,那劍勢帶著一股不顧一切的狠勁,仿佛要將葉無情千刀萬剮。
“你去死吧!”秦壽的聲音中充滿了瘋狂與絕望,他已經被嫉妒和憤怒衝昏了頭腦,完全失去了理智。
上官雪兒見狀,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