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常丹服下之後,十二個時辰之內必須服下解藥,否則必死無疑,另外,楊康兄弟你需要確保楊叔母的身體不會被破壞。”
楊康聞言,眉頭深深皺了起來,說道
“金國擊敗大遼占領北地後,受到大遼習俗影響,火葬較多…不過我可以以娘親是漢人為由,勸父王…勸完顏洪烈將娘親土葬。”
“隻是大金有停靈的習俗,娘親身份尊崇,還會邀請僧人來做法事,若是隻有十二個時辰的話…”
楊鐵心等人聞言都是心頭一緊,麵上浮現憂色。
陳長安卻是輕笑一聲,對幾人說道
“這倒是沒關係,隻要在十二個時辰內,讓禦醫確認楊叔母已死就行,到時候找機會給楊叔母吃了解藥,我便會趁機封禁她的周身大穴,讓她無法動作,心跳減緩,呼吸微弱,隻要不仔細查驗便沒問題。”
聽到陳長安這般說,楊鐵心便放心下來,而後與包惜弱戀戀不舍的分彆。
三人回了王府,陳長安便向兩人告辭,獨自離開,楊康陪著包惜弱回了小院,又與她深談了半個時辰,這才離開。
下午,完顏洪烈匆匆回府。
他本來在皇宮內參加午宴,與段正淳談笑風生時,聽到宮內來人稟告,說是小王爺派人來宮中尋人,通知府內出了大事,仔細一問,才得知包惜弱突發惡疾,便帶上了禦醫,急忙趕回。
此時,包惜弱躺在她那老舊的木床上,臉色蒼白,氣若遊絲。
楊康便跪坐在床前,雙眼通紅,滿臉淚水。
“惜弱!惜弱!”
完顏洪烈焦急的聲音傳來,他推開房門,走進裡屋,一眼便看到了包惜弱那遊離的模樣,不由眼前一黑,踉蹌的來到了床邊。
“怎會如此啊?怎會如此?!禦醫!禦醫!!”
完顏洪烈握著包惜弱的手,隻覺得她那細嫩的手掌此時卻冰涼刺骨,像是在冷水中浸泡了數個時辰一般。
禦醫匆匆趕來,也顧不得太多,告罪一聲,將完顏洪烈趕到一邊,便把手搭在了包惜弱的手腕上,而後眉頭便深深皺了起來。
“這…脈象微弱散亂,腑臟衰竭,氣血衰紊亂…大限將至,神仙難救啊!”
禦醫把脈良久,最後歎息一聲,站起身對完顏洪烈說道
“從王妃的脈象來看,已是神仙難救,在下無能為力,請王爺恕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完顏洪烈雙目赤紅,瞪著那禦醫,喊道
“王妃今早還好好的,怎得突然變成了這般模樣?莫不是中了毒?”
禦醫搖搖頭,說道
“看王妃麵色,不像中毒之症,而是體內心衰以至血流不通,應是心臟急症所致…”
禦醫其實也有些奇怪,包惜弱的脈象屬實詭異,他之前也未曾見過。
他卻不知,包惜弱服下無常丹前,陳長安還在她體內留下了一道天魔勁,那勁力在她體內遊走,鎮壓刺激著她的脈搏,這禦醫又沒有內力,自然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