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日子又過得舒坦了，搞得我又想擺爛了啊。”
方墨躺在搖椅上，休閒地吃著水果，曬著久違的日光浴。
三爾兄弟跟著斐統領去巡查城鎮了，說是幫方墨宣傳牛仔之神的信仰。
至於宣傳的方式嘛……帶一大包子彈給每人散幾顆，然後告訴他們用火點燃就能輕而易舉地擊殺魔法師，甚至神使。
再把昨天用魔法水晶錄下來的方墨打敗預言神使的影像傳播出去，證明子彈的威力和牛仔神使的強大。
自然而然下去，有人動搖，有人質疑，有人試探，有人證明，發現果然如此之後……水到渠成！
照斐統領的說法，隻要展示了能擊殺神使，甚至擊殺神明的力量，人心的貪婪就會大於信仰，逐步侵蝕對神明的畏懼。
人人都想獲得神明的力量，但更想獲得擊殺神明的力量！
要是方墨真的能擊殺預言之神，展示人類用槍也能擊殺神明的話，那都不需要給民眾洗腦了，民眾自己會給自己洗腦。
“草！怎麼會這樣？我都說了是牛仔之神的力量，他們怎麼都不信？”
三爾兄弟氣憤地走過來，給方墨上報信仰傳播的情況，方墨聽完後也是無語了。
“你們傳播了半天，複製的影像都傳遍了全城，結果他們沒一個信我是牛仔神使，都認為我是科學側的私生子？”
方墨難以置信地看著廢物三兄弟，他和預言神使的戰鬥白打了啊！
“我特麼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成了科學側的成果？你們在開什麼玩笑？”
希爾看了眼方墨腰間的槍套，無奈地苦笑。
“大人，真不是我們沒說清楚，關鍵……您用槍啊，他們都不信您不是科學側的人。
現在消息都傳的扭曲了，全城的人都以為您隻是沒有魔力的普通人，還用一把槍就殺了神使，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他們都說要加入科學側，這樣他們也能輕而易舉殺了神使……”
天黑沒黑了方墨不知道，反正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給大眼老板打了半天的工，結果給科學側做了宣傳？
科學側給我廣告費啊，可惡！
“算了，不傳了，傳個蛋！”
重新躺下，方墨決定擺爛了，刻板印象定下來了，他隻要還是用槍，哪怕殺再多的神明，民眾也隻會認為是科學的力量，而非方墨個人的偉力。
當然，方墨個人沒有屁偉力……
“方墨！給我滾出來！”
巨大的咆哮聲傳遍整個城鎮，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中炸響！
所有人抬頭望向高空，一顆巨大的眼珠子瞪著恐怖的大眼睛俯視著他們！
“神明！是預言之神！”
包括魔法師在內，整個城鎮的人都匍匐在地上，顫抖著恐懼的身軀，不敢抬頭。
斐統領半跪在地上，身子挺直，但頭是低著的，不管他是誰的信徒，隻要是人，就必須對神明表現出臣服之意！
三爾兄弟同樣如此，半跪在地，低著頭，努力支撐著抖動的身子不趴下。
一直以來，神明的威嚴定格在人類心中，不可直視，不可褻瀆！
也隻有科學側的那群瘋子敢跟神明對著乾。
唯有一人，方墨，閃爍至高空，平視著預言之神和在遠處觀望的破碎之神。
“額，你是預言之神？”
不怪方墨有點驚訝，預言之神的樣貌跟上個世界的命運之眼太像了，而且那個命運之眼也是個神明。
“哦？你見過吾？”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