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什麼都沒說,隻默默坐在他旁邊。
褚錦懷想著那些令他起疑的瞬間。
是他的錯,錯在太相信妻子。
這一次,他再也不要家和萬事興了。
褚錦懷含淚,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局嗎?我懷疑我的妻子黃秀娥和家裡保姆一起,虐待我的媽媽。”
掛斷電話,褚錦懷去翻看安小月收拾好的包。
那是褚奶奶的包。
“我以為褚奶奶是出來買菜的。”
安小月看著褚錦懷手裡的單子,說起接褚奶奶回醫院的細節,希望對褚叔叔有用。
“好在奶奶手上戴著手表,一查編碼就知道買主了。”
褚錦懷手握單子,上麵仿佛還有媽媽的體溫。
“這單子上,是我寫的尖椒耗兒魚食材。”他嗓音哽咽,想到這些年的種種,錯得實在是離譜,
“奶奶患有阿爾茲海默症,平常是不出門的,估計是饞尖椒耗兒魚了,想買好食材回去,讓我做給他吃。”
安小月聞言,鼻子一酸,淚水滑過臉頰。
她打出去的電話,人也陸陸續續來了。
傅盛煬一到,看見光腳的褚錦懷,立即把他帶來的鞋拿出來,放在褚錦懷的腳邊。
“褚叔叔,穿上吧。”
褚錦懷擦擦腳底的汙穢,光腳穿了進去,“謝謝你,好孩子。”
傅盛煬搖搖頭,老霄在部隊,他作為兄弟。最疼愛老霄的褚奶奶有事,他幫助一二,是應該的。
“褚霄那邊,我聯係過了,他在出任務,結束之後,領導會馬上安排他回來。家裡的私人飛機已經出發。褚叔叔,褚霄很快就回來了。”
褚錦懷握上傅盛煬的手,“好,謝謝盛煬,叔叔實在是精力有限。”
兩人這還沒說幾句話呢,穿著製服的三位警察和冷是德父子一同從電梯裡出來。
警察銳利的視線掃過三人,“誰是褚錦懷?”
幾人麵麵相覷,這是什麼情況?
褚錦懷似下了天大的決心般站了起來,“警官好,我是褚錦懷,是我報的警。”
警察“走吧,借醫生的會議室聊一聊。”
“小月”褚錦懷喊住安小月,“請你幫我帶你爺爺和大伯去給我媽媽把把脈。”
安小月點頭應下,“好的,褚叔叔,你安心和警察聊,icu設備齊全,觀察也更仔細。”
幾人看著褚錦懷和警察進了會議室,才好奇的問唯一知情人,“小月,怎麼還找上警察了呢?”
“褚叔叔懷疑他的妻子虐待褚奶奶。”
“這不”冷玉山想反駁,但又想到妻子方梅說的話。
方梅出去應酬,聽到人說褚家的繼夫人,常年在外打麻將,癮特彆大,輸得沒錢的時候,就用身上的首飾珠寶抵,所以現在都不愛出來和各位夫人喝下午茶。
褚老夫人患有阿爾茨海默症,大家都知道。
照顧一個這樣的患者,要數不儘的耐心和細心,不比照顧一個奶娃娃輕鬆。
褚錦懷忙著做生意,褚夫人天天在外打麻將,虐沒虐待老人不知道,但肯定是沒有照顧好的。
冷玉山是八卦,可他隻會和方梅關起門悄悄討論彆人。
冷是德和冷玉山,醫學界誰不認識,一見是兩人來,重症監護科的主任扒開眾人,擠上來。
“教授,好久不見。”主任熱淚盈眶。
冷是德愣了愣,他教出來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一時沒認出來。
不過看眼前人骨相,倒是和課堂上最愛拉著他胡侃侃的某位男同學匹配得上。
“衛星。”
“教授!”衛主任激動地抱住冷是德,兩眼淚汪汪,“你還記得我,嗚嗚嗚”
“哦呦,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