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淤泥無奈道“會打架又不代表就能出入原始森林於無人之境,我勸你還是先好好考試,那風水對位之法也收一收,彆到時候高考沒考好,神諭大學的考核也沒通過,最後進廠擰螺絲了。”
聞言。
錢軒睿頓時垮下臉來“薑兄,你這話很影響我軍氣勢!”
“我這還不是以防你亂來,防止你進去不是高考,而是去監考。”
錢軒睿抓耳撓腮,訕訕道“薑兄,咱不至於”
……
幾人又聊了一會,錢軒睿便回到座位上做考前準備了。
很快。
便到了進入考場的時間。
唐穎梨揮了揮粉拳,輕聲道“薑同學,考個省狀元回來讓為師看看。”
薑淤泥恭敬道“保證完成唐老師布置的任務!”
……
為期不過短短兩天的高考一晃而過。
與往年不一樣的是,作為絕大部分學生出路的高考,如今已然成為大部分學生的後路了。
畢竟。
時代都變了,誰又能保證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
當然,還是會有一部分人覺得正常地去上大學、去生活會更穩當一點。
兩種選擇,不能說誰對誰錯,隻能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選擇和宿命。
當最後一科考試結束後。
薑淤泥先是回了一趟教室,又獨自來到辦公室,看見陳靖芸也在收拾東西。
後者瞧見他來,也是笑著輕聲道“淤泥呀,你怎麼來啦?”
她沒有問他考得怎麼樣,仿佛這是考完試後的潛規則。
隻見薑淤泥神情認真,微微躬身並且低頭,向陳靖芸鞠了一躬。
見此。
陳靖芸連忙把薑淤泥扶起來,柔聲道“淤泥,你這是在做什麼?”
“謝謝陳老師。”
“謝我做什麼?”
“謝謝您在我剛來學校時對我的幫助與關心,以及這一年多時間裡對我的栽培與關照。”
陳靖芸微微一愣,便溫聲道“栽培的功勞老師就不認領了,我隻是儘到老師的責任給你上課而已。
而你的進步,我覺得更應該歸功於你自己的努力和穎梨對你的幫助。
至於你剛來那會,我確實也算幫了你一把,但為了讓自己的學生能更好的學習和成長,我覺得這是我的義務。”
薑淤泥誠懇道“可並不是每個老師都會像您這樣做不是嗎?
不管如何,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而我也沒什麼能夠報答您的,唯有這聲謝謝以及高考省狀元能給您帶來的榮譽。”
說著,薑淤泥又向陳靖芸鞠了一躬。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便轉身往辦公室外走去。
而陳靖芸此刻已經呆了。
並不是因為聽到他說他可以考省狀元。
而是。
時間倒退回五月初的時候。
她把薑淤泥和唐穎梨叫來辦公室。
“你們的目標是什麼?”
“神諭大學。”
這是他們當時的回答,也就是說他根本不以高考為目標。
而把高考作為後路還努力去考省狀元,多少是有點沒道理,因為本末倒置了。
所以她的理解是薑淤泥為了報答她才去考的省狀元。
而她確實也沒理解錯,薑淤泥想去考省狀元確實是為了報恩。
不然他其實對這個並不感興趣,理由跟當初拒絕參加全國搏擊大賽是一樣的。
雖然當初陳靖芸對他的關心和幫助在她自己看來可能是身為老師的義務。
但在薑淤泥眼中是舉足輕重的。
特彆是那句“以後遇到什麼問題或者有什麼不懂的就來找她”,他如今還記憶猶新。
即使他當時想不明白陳靖芸為什麼要幫他,但他知道她在幫他。
雖然後來他也沒怎麼找她幫忙,但她確實有和他說過這句話。
陳靖芸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有驕傲,有感動,有欣慰,也有心疼
等薑淤泥回到教室時,唐穎梨和錢軒睿已經收拾好了。
錢軒睿揶揄道“薑兄,你這廁所上得也太久了吧?這容量得有125個g吧?”
聞言。
唐穎梨裝作沒聽見。
薑淤泥也仿佛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開始收拾東西。
錢軒睿以為他們是不好意思,也沒在意。
殊不知一個是裝沒聽見,一個是真的沒聽見
薑淤泥其實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的。
因為課本都用不上了,不用收拾,也不用他處理,就留在教室,到時學校自然會派人來清理。
見他差不多了,唐穎梨輕聲道“收拾好了?”
“嗯。”
“那我們走吧。”
薑淤泥忽然道“要不,我們來拍個合照吧?”
錢軒睿讚同道“對哦,高中時代殺青了!得拍!”
唐穎梨則是詫異道“你最近很喜歡拍照哦。”
“唐老師不讓拍嗎?”
……
幾分鐘後。
一張三人合照從此定格。
照片中。
兩個男生勾肩搭背,站在中間的薑淤泥卻看著一旁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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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快門鍵按下的前一刻,錢軒睿拍了拍薑淤泥的肩膀
然後錢軒睿拍完這張後說什麼都不願再拍了,薑淤泥也隻能作罷。
唐穎梨無奈道“我們走吧,該去吃飯了。”
於是。
幾人便離開學校,前往麗灣花園,去吳建國家吃飯,這是考試前商量好的。
蘇妙琴說高考結束,得給他們慶祝一頓。
一路上,薑淤泥都是沉默寡言,平日間的鬆弛不知為何消失了,更沒有表現出考完試放假該有的快樂。
明明